假如,上辈子的甄语在高中时期同样听说过任安乐的事,会设身处地思考自己会怎么办吗?
假设真的思考了,会得出和当下一模一样的结论吗?
后来,做出违背本心的决定,甄语后悔过吗?
“怎么又愁眉苦脸的。”甄语见简固皱着眉陷入了沉默,无奈地问,“你是不能共情还是太能共情啊?怎么就代入我了?”
“想什么不好的事呢?”他轻声宽慰了陷入思绪的简固两句,“别代了,我要是遇上这种事,能不和你说吗?不用提前操这个心。”
要没有这席话,简固的理智虽然只剩薄薄一层,但也是个冷静的冰壳。
尚且能把涌如浪潮的情绪好好冻住,不至于奔流得哪哪都是。
上辈子,甄语没和他说啊——根本就没机会和他说。
有的时候,事情已然变得更好,不会让人感觉很舒坦。
反倒会难以遏制地,更加痛心曾经的既成事实。
“又咋了。”甄语有点傻眼,“又琢磨什么呢?”
“没什么……”简固觉得这样不对,钻牛角尖了,连忙收敛了一下情绪,“就是,想到你了。”
“就什么是什么。”甄语手掌快速拍了几下简固的背,“别瞎琢磨,我多倔啊,我多认死理儿的一个人。”
“看我干吗?”他毫不畏怯地和简固对视,“怎么,看着不像?”
简固根本不敢看甄语的眼睛。
甄语什么都不知道,眼中满是无惧无畏的神采。
简固看到就会不自觉害怕起来。
他怕这次也保护不好甄语,怕一疏忽导致甄语再受什么打击。
怕东也怕西。
这股子怕劲儿,根本没必要流露出来被对方知道。
他会收拾好这种心情的。
在那之前,有点不敢对视。
他的视线从甄语光洁的额头、鼻梁一路下移,嘴唇红润如丝绒玫瑰,微微抬起的下颌精致优美……
甄语真的好好看。
这副精精神神的模样,他多看看,就感觉安心多了。
事情确实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怕个什么劲?
应该跟甄语学学专注,该干吗干吗,不要动不动就出神,还老往奇怪的方向琢磨。
简固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问甄语:“你想帮他吗?”
“怎么帮啊,不知道从哪下手。”甄语琢磨了一下,“再说,都这样了他也不吱声,肯定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吧,总不能逼他说出来。”
简固建议道:“问问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