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学得不太对,夏雷不在这车上,纠正不着他。
“这、这边的母亲说话有点……”简固不知该怎么形容,“不太寻常。”
“嗯。”甄语听说了这些话之后,倒不觉得如何奇怪,“随他们吧。”
甄荣家在情感上的异常之处果然随了母亲。
看来,他这弟弟根本意识不到也不具备兄弟之间的感情,还需要母亲提醒“血缘亲人”、刻意好好相处。
甄荣家说“没必要”,就是不想吧?
不想就拉倒。
兜兜转转,他们实际上也不是真正的血缘亲人……
甄语琢磨到这,怔了一下。
说血缘,母亲会不会指的是简固?
难道,说那些话的意思,是让甄荣家和简固好好相处?
会吗?
甄语感觉她对简固并不热情,也不像对自己那样,总是诉说不易、强调责任,甚至到了不主动沟通的程度。
他们一起进病房时,简固乖乖地和她打了招呼,她避开眼神,没有理会,只垂低了头,待了许久。
好似小孩儿无精打采地垂着头认错的姿态,套在她身上,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简固见甄语沉吟不语,好奇地问:“你在想什么?”
甄语微微摇头,看向他,故作严肃:“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你还记得吗?”
“跟我说不要主动接触他们。”简固立刻怂起来忘记了好奇,“打招呼不会也算吧?”
甄语眼神审视了他一番,嘴角微勾:“算——也不用。”
简固紧张得全神贯注,被耍了也不恼,立即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甄语被逗得不行:“紧张什么?”
简固:晚上你就知道了!
他在心里叫嚣完,表面还是笑而不语,老实极了。
甄语打量着简固的神色:“琢磨什么呢,不会在家里做了什么奇怪的准备吧?”
他夸张地玩笑道:“红地毯不行啊,也别送花,真有那些我跟你急。”
简固:“……”
好了,他现在觉得自己的准备很普通了。
……
说说笑笑,时间快乐地溜走,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甄语第一次来简家的时候,满心只想着简固,根本没顾上紧张。
反应过来后,大伙儿都非常友好,他就紧张不起来了。
后面来看望她的时候也十分自在寻常。
来过好几回了,这回反倒格外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