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你安排得明明白白了,你们的哥哥我在家呢!”
“你俩都给我过来!”
他刻意严肃起来吓唬人的模样换来了一阵笑声,笑过后,母亲便由看护人员陪着,去楼上休息了。
三人送到了电梯门口。
简益见电梯门关上,大步回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整个人放松不少:“你俩倒是怪自在的,压力都给我了。”
简固看着大哥这副疲惫的模样,着实不解:“我们怎么了吗?”
“怎么倒是没怎么。”简益瞧着弟弟拉了另一个弟弟坐在自己对面,成双成对的,不由得拍了下空空的身侧,“算了算了,你不懂。”
大哥不说,简固习惯了不追问,老实地答应着:“哦。”
“什么就算了?”甄语听得一头雾水,见简益眼神复杂,更觉纳闷,“干什么话说一半。”
“啧。”简益直起身体坐正,不再靠在沙发上,话到嘴边,改为了铺垫,“有的事,我之前慢慢告诉过简固了,现在你——今儿一口气说太多不合适,找个时间吧,找个时间跟你说。”
甄语看着他没作声。
说就说,不说就不说,这是干什么?
“主要是今天……”简益又得小声又得够着说话,那叫一个累,“你俩坐过来点!”
甄语默默起身,拉着简固坐到了简益旁边。
简益开口想说话……
简固探身露出了整张脸,守得离甄语更近了,目光灼灼地盯着简益。
简益一口气差点没噎住:“简固你瞅那边,别盯着我!”
甄语转头看了简固一眼,被他莫名严肃的表情逗笑,抬手扶着他的下颌,轻推了推:“别盯着了,一会儿他话都不会说了。”
被“诋毁”的简益颇感不服,但这件事不是重点,成年人不会跟着俩孩子跑偏:“我是想跟你解释一下,爸今天……为什么不在。”
简固目视前方,抓住气口插了一句:“我问过了,晚上回来。”
晚上全家人要一起吃饭呢。
“你先别说话!”简益说了弟弟一句,尽量让语气平和下来,“这个,主要是因为,他顾不上咱们这个家。”
“就是想参与点什么,妈那边也……不愿意。”
“这么多年了,就这样过来的,他在家的时间不多。”
“反正平时他不说什么,怎么都行,他的意见在咱们家也不太重要。”
甄语听着简益的话,感觉说得不甚明了,通过语气,大致能猜到一些……
“妈是不喜欢让爸做决定、帮把手什么的,他退休之后也不管家里的事,经常去清修。”简固忍不住小声解释,“在家的时间确实不多,不过他脾气很好,基本不过分约束孩子。”
甄语:“……”
他欲言又止,迟疑半晌,还是低声问了简益一句:“你怎么慢、慢和他说的。”
“就跟和你说的差不多啊。”简益也一脸震惊,“他理解得慢,我就分了几回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