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讲了一堆没用的话,纪棠却像听到自己想听的,放过他了,那边大喇叭喊准备了,她朝自己帐篷一指,“你先进去等吧,我还有场戏。”
赵西洲笑了一下。
她知道安顿自己,代表不生气了。
可他怎么会放她一个人拖着难受的身体去忙碌,他去扶她站起来,嘟囔了一句,“我就在这儿等你。”
纪棠愣了下,没猜错赵西洲居然在跟她撒娇。
她侧头一看,他脸上果然是那种害羞又期待的神情,虽然嘴唇发白,脸色也看起来也受了高反的罪,但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光芒,高兴不减。
想跟她一起受罪那就受吧。
纪棠就没管了。
纪棠补妆、吸氧,做好准备投入拍摄,这场戏半个小时后结束,演员们下场就抱着氧气瓶续命,纪棠同样苦不堪言,吸氧后还呕了一阵,她本来就吃不进东西,什么也呕不出来,赵西洲摸着她额头滚烫,当机立断连夜带她去县城医院。
医院给吊葡萄糖,可关键病人还得吃东西,体力补充不上来,怎么有力气撑过去?
赵西洲带了一大保温壶的鸡汤,但纪棠闻到味儿就难受,问她想吃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只白着一张脸,蹙眉合眼在那里躺着。
赵西洲升起冲动,想带她回去,回帝都,这种要人命的戏不拍了!
纪棠眼皮动了动,“我想吃白粥。”
赵西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立马给她找白粥,白粥找来了,参着一点细碎的蔬菜,咸口的。
吃盐才能补充体力。
赵西洲懂这个道理,怕她不愿意吃,还做好准备要耐心的劝哄,结果纪棠尝了一口说好喝,她足足吃了大半碗。
熬得软糯又热腾腾的白粥下了肚,她中午满足的睡着了。
赵西洲这才松了口气。
到了第二天早上,纪棠要吃白面条,赵西洲赶紧找来,她也吃了半碗,她又要吃西瓜,他买了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儿,亲自喂她。
纪棠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上午在医院歇着,下午有戏份,就开始撵赵西洲走了,“我这边没什么事了,大概再过几天就适应过来了,你回去忙工作吧。”
赵西洲正往一个背包里塞东西,他听人说身体虚弱不想吃东西,那发面饼之类的东西好消化,还不容易引起呕吐,就买了不少,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我现在不走,过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