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被问的惭愧不已:&ldo;我确实没能力帮他,他也不肯让我趟进这滩浑水,什么都不告诉我。&rdo;
&ldo;即便是你知道形势又如何,你我买卖中人,对于官场的尔虞我诈又岂能斗的过?&rdo;
夏安道:&ldo;我自知无能,不求助他一臂之力,只愿尽我所力,唯求作为男儿的骄傲与心安而已。&rdo;
方老爷子看着夏安一脸的倔强,黑白分明的眼中有害怕,更有不可动摇的光芒潋滟。他经过半日沉默,在夏安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之后,才开口:&ldo;算了,儿孙只有儿孙福,我老了,也管不得你们。好在还有夏同,等他有了儿子,过继一个给你吧。&rdo;
夏安心中有苦难言,他不知以后,若教方老爷子得知他堂兄喜欢的也是男人,老爷子的身子可是否能承受的了。
他也是近日刚刚得知吕夙和方夏同的关系。原本在他的意识里,男女相配才是正统,而男子与男子,不过是贵族亵玩娈童罢了。而他和容离,乃是特例。
吕夙和方夏同才让他真正看到了男子与男子之间是可以萌生出感情来的。
直到用过晚膳,容离才迈入了方府。夏安急匆匆回房,一边赌气,一边守容离下的禁足令。容离从京城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临水镇,还没有来得及用膳,随意叫下人煮了碗面,送到夏安的房中去。
&ldo;怎么,不知悔改,还生本王的气了?&rdo;容离一根手指挑起夏安的下巴,蹙眉道:&ldo;怎么在方府清闲几日,反倒瘦了,下巴尖了不少。在王府不分昼夜的忙,也未见你清瘦下去啊。怎么,在这里吃用可是不顺心?&rdo;
夏安道:&ldo;自然是比王府好些。在这里我是主子,谁也不会亏待我,哪像在王府,给您做奴才,一句不让出门,奴才就得在屋里坐个好几天。&rdo;
&ldo;夏安长了一岁,说起谎话来更得心应手了。你会乖乖待在屋里?&rdo;
夏安气道:&ldo;那些暗卫根本不是保护我,而是监视我。&rdo;
&ldo;倒不是他们说与我听的,是我自己猜的。你呀,就是不能宠,一宠就无法无天了。想你刚入府时多好,与我说个话都全身发抖,叫趴下被我压,连说句不愿意的话都不敢。&rdo;
夏安刚要反唇相讥,敲门声响起,下人给容离送来了晚膳,在夏安房里摆了简单几样。虽是简单几样,但仍比容离要求的只要一碗面的吩咐要丰富的多。
&ldo;还没吃晚膳?&rdo;夏安心忽的软了。他怎么能先不问问容离的冷暖,而一味的耍脾气,难道,他真的被宠坏了么。
夏安吩咐下人再取坛酒来,他给容离煮酒。容离却是无福消受:&ldo;算了,今晚还有事,你醉不得。&rdo;
&ldo;我不吃便是,外头那么冷,从京城到方家,你一定累坏了吧。&rdo;
容离哭笑不得:&ldo;怎地变化这么快,我以为还要血腥镇压呢。&rdo;
&ldo;胡说。&rdo;夏安瞪他。
烫了壶清酒,夏安果然一口没吃,忙着给容离布菜、斟酒。
吃晚饭,容离站起来将夏安往身前一拉,比了比,笑道:&ldo;高了些。&rdo;
&ldo;哪有,才几日不见,我就能长个子了?&rdo;夏安不信,不过少不了开心。
&ldo;真的高了,以前天天在一起看不出来,其实你是长了个子的。现在一隔好几日不见,就能瞧得出来了。&rdo;
夏安抿嘴笑,辨道:&ldo;会不会是我瘦了,所以看上去高些。&rdo;
容离的语气不由转柔:&ldo;是想我了么?&rdo;
&ldo;嗯。&rdo;夏安上前,依偎在容离怀中。&ldo;容离,我们要回王府么?&rdo;
容离将脑袋支撑在夏安头上,说话的时候在夏安的头上一顶一顶的:&ldo;你要是想留在方府也可以,我隔几日都会来看你的。&rdo;方府要比王府安全的多,而且在这里,夏安是主子,没人欺负他。
&ldo;不,我回王府。&rdo;夏安握住容离的大拇指,转了转手心,迟疑地问:&ldo;容离,你能不能封我做总管啊?&rdo;
容离将夏安调个身,与那双明眸对视,笑问:&ldo;怎么,你想让卿睿回来找你麻烦?&rdo;
夏安恼怒地瞪他一眼:&ldo;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给我的。提升我做管事,不过是你一时气愤,怕你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吧。&rdo;
&ldo;就是把肠子都悔青了。&rdo;容离叹气道:&ldo;就应该让你一直在地牢蹲着。好吃好喝的供起来,说不定现在肉也多了,个子也长了。&rdo;
夏安可不敢教他有这个想法,急急说道:&ldo;我可不想一直不见天日的待着。容离,我没求过你什么,这次你就帮帮我好不好?&rdo;
&ldo;休想。&rdo;容离态度坚决。
别说一府的总管,不过是个奴才位,就是王妃之位,皇后之位,容离都愿意,不,是希望双手捧给夏安。只求他富贵平安,不求他出谋划策。
夏安狠狠踩在容离脚上:&ldo;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哪怕是蚂蚁,也是能咬死大象,并且不会被大象踩死的。&rdo;
拜别方家,回府之后,夏安独自在自己屋里住下,容离总是看不起他,让他心里堵着口气,坚决不肯让容离上床。可怜容离白去了几次,都被拒之床下。后来也恼了,再不肯一有空就往夏安屋里跑,连微黄都不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