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李家小姐也带着几个丫鬟跟着去了。
一场剑拔弩张化于无形。
李妈妈笑了笑:“公子倒是有心。”
王妃闻言一怔,看向吴妈妈。
吴妈妈再笑了笑,看了宝乐一眼,未有出言解释。
吴妈妈伺候数年,同王妃多少也有些默契,见李妈妈未说,她也没追问。
“走吧。”王妃转身。
回到院中,宝乐奉了茶上来,王妃接过:“都下去吧。”
宝乐本待说话,听得王妃下令,不由地看了眼放在一侧柜上的花冠,见王妃已不看她们,只得将话咽下,退了出去。
几个丫鬟施礼退下后,屋中只剩吴妈妈同王妃两人。
王妃姿态娴雅的抿了口茶:“方才想说什么?”
吴妈妈再笑了笑:“王妃难道未察觉么?”
王妃放下茶盅:“察觉什么?”
“公子向来不管后院之事。郡主为难白露也非头回。前些日子在东海府,郡主也生过一场事,公子不也没管么?”吴妈妈笑道:“照奴婢看,今日若非这个辛夷也牵连其中,公子未必会出头。王妃不是说上回在那园子里,也是二公子出面救下这丫头么?照奴婢看,公子对这丫头倒似有些不同。”
王妃蹙了蹙眉,继而不大相信的摇首笑了笑:“不过是个哑巴,又没几分颜色,双儿怎看得上?不过是可怜那乡下丫头罢了,你想多了。”
见得王妃面上的明显不屑,吴妈妈看王妃一眼,话风一转笑着附和道:“也是。公子素来心好。”
听得李妈妈赞同,王妃不甚在意的弯了弯唇角,又饮了口茶,忽地抬眼见得柜上的花冠:“哪儿来的?”
吴妈妈跟着看去。也怔了怔:“是屋里的几个丫头放的吧。”
“拿过来看看。”王妃道。
吴妈妈将花冠捧过来,王妃扫了几眼,挑了挑眉:“放下吧。”
吴妈妈放在桌上。也端详了下,称许道:“不知是哪个丫头簪的。倒是手巧。”
王妃睨了一眼,可有可无的笑了笑,几分鄙夷:“咱们哪儿用戴这个?”
吴妈妈笑道:“到底是丫头们的一番孝心。”
“对了,这几日那贱种可有动静?”王妃未有接话,端起了茶盏,荡了荡浮沫。
吴妈妈回道:“奴婢问了宝乐。说是第三日上头,那边出了院子。好似在临幽榭里走了一圈。除了这回,就没出过院子。”
王妃冷冷轻笑:“他倒是会装,可有遇上王爷?”
吴妈妈摇摇首:“那日王爷去了贺将军府中,没在府里。”说着一顿:“王妃是说那边是故意出来的。”
“你忘了?咱们出去的第三日正好十五。每月十五前的两日王爷会去军中,可十五的这日王爷无事都会留在府中。”王妃轻蔑而笑:“他选这日出院子,不是做给他老子看的还是什么?不过王爷偏这日去了贺将军府里,也难为他白费心了一场心!”
吴妈妈闻言明白过来,思量着:“依奴婢看。王爷如今对那边也似不大上心……”
“你若真这样想那就真真错了!”王妃呵呵冷笑,睨她一眼:“那可是他的头一个嫡子!你别忘了,当年他头一个抱的可不是双儿!若真不上心,上回在那园子里,他能那样对我?”
吴妈妈不说话了。
当年两位公子出生之时都在半夜。而王爷当年却是一直守在那边院中。两位公子相差两刻钟,大公子寅时一刻出生,二公子寅时三刻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