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好奇。”
“什么意思?”
“但我没理由知道小安到底有什么故事,我总觉得他很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我想错了。”
“能有什么故事,我跟他很多年都不联系了,可能以后也没有多少见面的机会。”
“是嘛?”
徐嘉乐的眼睛里,慌乱和平静都是有的,丁邱闻和他对视过后,深吁了一口气,将耳朵和脸颊贴在他的锁骨上,徐嘉乐紧紧抱住了丁邱闻,说:“哥,他没什么好聊的,我们聊聊别的。”
“你说。”
感知到的温度来自空气也来自身体,丁邱闻闭上了眼睛,他很需要徐嘉乐,需要到无法冒任何风险——哪怕是试探性的告白,他也不再询问程俊安和徐嘉乐的关系,他害怕那是令他无法接受的关系。
徐嘉乐说:“看到你治疗有效果,我终于放心了,过年那段时间愁死我了。”
“你就这么关心我?”
“肯定啊,”徐嘉乐低沉的嗓音响在耳边,“我肯定关心你,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你。”
他说出的这句话,是真心也是粉饰,他继续在丁邱闻面前积极地表现,以此弥补他说完谎话之后的愧疚。
不由自主地,丁邱闻因为徐嘉乐的话而触动了。
他睁开了眼睛,说:“嘉乐。”
“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你,”徐嘉乐又重复地说了一次,他接纳着丁邱闻主动的亲吻,将拇指放在他的鬓角,摩挲着他的发根。
现在,他们过得很好,又似乎很狼狈、很虚伪;他们的爱情没有容器,由赤裸的双手捧着,不做长远的打算,很怕思考今后。
“嘉乐,是我太无能了,”丁邱闻开始了反思,因为他陷入甜蜜的沼泽之中,每一秒钟都只想为爱情祭献,他舔着徐嘉乐的唇角,说,“要是我自己过得好、有能力,要是我什么都好的话,我们也不会——”
“哥,不说那些。”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知道,”徐嘉乐愈发愧疚,他说,“我才太无能,活到了三十岁,也没办法直面自己的人生,总是走一步看一步,很害怕别人的眼光,很害怕没有父母的扶持。”
丁邱闻的指节触上了徐嘉乐忽然变成红色的眼角,说:“我们都是普通人,做圣人也是需要资本的,对吧?”
“哥,我——”
“现在快乐就好了,我知道你的顾虑,你和我不一样,我孑然一身,但你不是,”丁邱闻说出了令他痛苦的、有关徐嘉乐的一切,“你有儿子,还有前妻,有父母,有你的朋友。”
“我痛恨自己,”徐嘉乐握着丁邱闻的手,一点点亲吻他的手心,说,“要是我的事业很成功,我也不必要永远在这个狭窄的环境里过一辈子,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