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羊还是拒绝了。
“有树墩坐着,为啥要蹲着呢腿不困吗?小风,来,帮我搬树墩子。”
那个前宾便解释了李牧羊的身份。
“是啊,牧羊,我们来干嘛,你不知道啊,你这揣着聪明装糊涂,二嫂可不喜欢。”
这让家里的兄弟很不满。
米大马又看看李牧羊,突然拔腿就跑进院子里。
他打起车撑,又看了眼那个院子,调转车头走了。
米土土叹息道。
“婆婆手冰……”
李牧风便过去了。
李牧羊其实能猜测大家来干嘛,就是觉得有点兴师动众。
但对米大马就没那么客气了。
原来是大哥和二哥两家人。
那个前宾或许是感谢李牧羊帮他们搞定了米大马,再次客气邀请,“进去喝点汤吧?”
人生难活啊。
最关键的是,米大马怎么都不听这个人的话,一直缩在李牧羊身后,咋都不露头。
“你要是不听话,现在躲着不去,那我后面就不管你了。你以后干嘛,我可就不管了。”
若是只有一天的白事,先吃完一个饸烙面,下午一两点吃流水席。
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婆婆还在年轻的时候,就收养了还是小孩子的米大马。
“哎。”
“好不好?”
再到后来,家里人嫌她实在太丢人,索性不理睬她了。
李牧天是老大,也没啥忌讳的,坐在他旁边。
他难受地喊了声大马。
这个心智单纯如孩子的青年,终于像周围的“聪明人”们展露出他无尽的悲伤。
后来,不仅是家里人说,甚至村里都在传言,这个孩子是她和别人的私生子,传什么的都有。
按理说,人家老人去世的白事上,他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按理说不应该出现。
李牧羊也有点不舒服。
“真的,真的,真的?”
“真的吗,地底下那么冰。”
从婆婆去世排场不小能看出家人对婆婆其实还是很在意的。
别看李牧风在外面很有面子,跑到哥哥嫂嫂们面前,可一直很本分,从来不乱说话。
估计老太太没有儿女,米大马就相当于是她的儿子,所以这种事情当然归米大马负责。
他也不是这门子的人。
众人刚拐进小道他就看到了,但大家却走近许多,才看到正握着铁锹干活的李牧羊。
直到米大马长大。
看他进去了,大家也纷纷都散了。
甚至有的人,还隐隐说婆婆白疼了米大马,就是一个喂不熟的傻孢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