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恩衍脸上火辣辣的,再不敢辩驳什么。
一日下来,闵恩衍身体精神两重受挫,已是精疲力尽。
他忽然想起来,昨儿认亲领的红包还没拆。
闵恩衍心里憧憬着寻找一丝慰藉,他满怀希望地从枕头底下摸出几个红包,先笑呵呵地拆开大嫂给的红包,只是脸上的笑挂不到一瞬,便凝固住了。
“怎么只有一两银子!!!”
简玉纱睨他一眼,道:“都薄成片儿了,你以为会有多少?”
闵恩衍不信,他嘴硬说:“大嫂是个精打细算的人,我大哥毕竟疼我些,便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亏待了新妇。”
简玉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哦?是吗?快看看你大哥多疼你。”
闵恩衍三下五除二拆了封。
还是只有一两。
简玉纱用嘲讽的口吻问道:“不看看你娘多疼你吗?”
闵恩衍双手僵在空中,他硬着头皮说:“我娘当然……”
他拆开了红包,不出所料,还是只有一两银子。
闵家娶新妇,只给一两银子的改口费。
闵家做人的态度,显而易见。
前世简玉纱只字不提,当真是情深义重,大肚能容。
夜里两人各盖一床被子,闵恩衍辗转难眠,这日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过。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
闵恩衍隐隐约约有些怕了。
他伏在简玉纱身后,小心翼翼地问:“玉纱,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在我娘手下不吃苦头的?”
简玉纱都不带搭理他的。
她的法子,也只有她来才行得通。
柳氏毕竟蠢,布菜、抄佛经使媳妇罚站挨饿,不过是些常见的下乘手段。
简玉纱手里捏着嫁妆,又有简家带来的护院撑腰,连消带打,柳氏屁都不敢放一个。
闵恩衍不同,他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的母亲是个狭隘阴狠的人,便只能困在窘境活活受苦。
闵恩衍到底是受不住柳氏折磨,想得个解决的方法,厚着脸皮缠着简玉纱又求又拜,比今日拜菩萨还诚心。
简玉纱嫌他吵,便道:“法子简单得很,明日你把你娘臭骂一顿,再打她两个耳光,有我替你撑腰,保准你不再受任何磋磨。”
闵恩衍愤愤不平:“我怎么可能打我娘!她不过是立规矩,又不是犯了滔天大错,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
简玉纱颇不耐烦:“就只有这法子,你爱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