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人是谁?”
“那高人对你而言,有些久远了,不说也罢,为师年幼时曾有幸见过一面,还只是远远的一瞥。”
“那师父可曾,找到维持大阵运行的方法?”
鬼谷子摇头说:“没有,不过大阵尚能维持一段时日,倒也不必着急。”
“听师父如此说,徐福稍有安心。”
徐福此时还有心事,此事事关琳琅,所以他支开琳琅,得到与师父单独说话的机会。
山中云淡风轻,虫雀嘶鸣,二人很容易便可以在这山清水秀之中寻得一处风景绝佳的去处,他们随意走着,随意说着。
“师父……”徐福吞吞吐吐不知从何说起。
“好与不好,且说来听听。”鬼谷子看得出徐福有心事。
“弟子入世以来过得并不如意。”徐福说。
鬼谷子说:“这些我都知道。”
师父说过:“‘道’有很多种,然而弟子自觉愧对师父。”
“为何妄自菲薄?”鬼谷子问。
徐福说:“‘天’、‘圣’、‘人’三道弟子怕是一生都难达到,弟子以为,入世也好,避世也罢,寻得是心之所向,弟子之心却不在三道之中。”
“那你心在何处?”
“弟子扪心自问,并无继承三道而救世之能,反而弟子想要避世,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人生那么短,与心爱之人厮守一生,或许才是是弟子的道。”
鬼谷子沉默良久问:“这便是你的取舍吗?”
徐福不敢抬头,怯怯的说:“是的,师父。”
徐福觉得自己胆小怯弱,且还言而无信,像他这般的,如此辱没,还谈什么“天”、“圣”、“人”呢?
做不得“圣人”,不如就做一个“凡人”。
在归途之时,徐福认真的想过,血脉,师承的宿命太过庞大了,这条路,注定是鲜血淋漓,白骨堆砌而成的。
山下这些时日,他看到过许多,他想放弃那些。
他还是不知道怎样是对,怎样是错。
“这世上无所谓对错,既然已是你认定的,那便由自己的心去吧。”鬼谷子平静说。
鬼谷子哪里不知徐福的心思,他也曾想过,将一切希望寄托在这样一个心性单纯的人身上真的是对的吗?牺牲他的自由去完成一个不知结局的使命是对的吗?
“为师知你不想作为别人的棋子,其实为师何尝不是是一颗棋子呢?”
“师父怎么可能是棋子呢?”
“有些事我不曾对你说起,并不是刻意隐瞒……”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