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又点了根烟,思绪像是飘去了远方。
“我记得是四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没什么光的晚上,有个人在酒吧里大闹了一顿,因为他一个朋友离开了。”
文森特真的不太适合讲故事,装深沉也装不出来。
“闹归闹,我也赚了不少,因为这人一不爽就请人喝酒,还是请整个酒吧,一轮下来五六十万。”
“所以呢?因为张骁死了,尤斯图喝酒,你赚钱?”袁筠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文森特说的是谁。
“诶,别这么着急下定论嘛。”文森特刻意说的很慢,吊人胃口。
“你知道他醉了之后叫的是谁的名字吗?”
黑色的眸子暗了暗,袁筠郎的心跳突然快了几拍,尤斯图醉了之后叫的名字?
他有听别人说过尤斯图在地下城有个相好oga。
但是莫名的,他希望听到文森特说出的答案会是另一个名字。
『是我的名字』
这是袁筠郎想说的答案。
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是那个他喜欢的oga。”
无悲无喜,回答地平平淡淡,仿佛这些故事中的人都和他没有任何瓜葛。
文森特本来都觉得他已经能说出正确答案了,听到这个无趣的回答后肉眼可见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哈?尤斯图还有喜欢的oga?”
“您是分化没分化好,性格这么扭曲偏执了吗?这么喜欢给自己树立假想敌?”
文森特嘲讽起人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的。
“尤斯图这些年确实有和几个oga谈过,不过你看他平时好像四处留情的,但是其实就是个纯情小处a。”
“况且尤斯图从小就在地下城待惯了,天天打打杀杀,进了军部也不消停,那些脆弱的oga不适合他。”
“野狗就要配疯狗才够味。”
文森特说着,目光移到了袁筠郎身上,也只有这个时候趁机能损他两句这人不回嘴。
“他叫的就是你的名字。”
“还记得刚见面的时候我说过觉得你的名字很耳熟么?”
“隔得太久一时间没想起来,今天看到账上突然多了一百万才想起来。”
“四年前的小野狗今天又故技重施了。”
袁筠郎现在出奇地平静,比以往任何时刻都平静。
“我为什么在你宿舍?”
“因为我解锁不了你的终端。”
袁筠郎站在床边,他刚把人从酒吧抱回来,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窗外的月光皎洁,像是为了见证些什么而异常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