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
太傅府两位小公子小姐的满月宴近来成为了楚京百姓的谈资,人人都叹太傅府峰回路转,不过数日,起起伏伏。
楚京不少世家接到了太傅府的请柬,尤其是在谢太傅遭难时给予帮助的几家更是得到了谢太傅的亲笔信。
请柬发了出去,有几家便尴尬了。近的便提那承恩公府,身为嫡子四皇子的母族,受到了太傅府的无视。
这次,承恩公思前想去终究坐立难安,暗中寻了朝中同谢太傅交好的官员去说和。
谢太傅轻描淡写说了书信一事,言说承恩公府既然将太傅府拒之门外,两家再往来也没得意思。
话到了承恩公耳中,他满含疑惑。太傅府若是暗中写信求助,他无论如何也会帮上两句的!可是,他从未见过那信!
承恩公当即唤门房和管家询问,结果自然是惊怒交加,脸色铁青。当日,裴五姑娘便被送进了祠堂,就连皇后亲生母亲老夫人开口都没能挽回。听闻,这事还惊动了久不问事的老公爷,老夫人说话也就没甚用途了。
裴五姑娘仗着父母宠爱,为了私心生生地断了太傅府和承恩公府的关系。承恩公失望至极,即便温夫人都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骄纵女儿,如今才惹下这般祸端。
远的指那锦县的谢氏一族,同在锦县的云夫人娘家族人已经欢天喜地准备出发去楚京,而他们前不久才将谢太傅除族,自然未收到请柬,满腹怨气。
“我们当初将他除族也是为了族人的安全,他怎么这般记恨,竟连孩子满月宴都不请我们。”
“说的没错,他谢攸再能耐也是我谢家的子孙。”
得到了消息,族人聚集在族长家里讨论此事。
几人愤愤不平,但有些人却是面带忧虑。
“族长,不如我们再将谢攸记回来,不然来年的赋税可怎么办?”
要知道按照大楚纳税的律例,族中凡是有出身进士者,赋税可减两成。谢太傅离了谢家,他们的赋税也就享受不到来自朝廷的恩泽了!
“可是,听说谢攸已经另立了族谱了……”
“那又怎样,谢攸祖坟还在这里呢。大家都是谢氏一族的人,我们向他赔礼道歉也就是了。”
宗族是一个人天然的屏障庇佑,离了宗族便如同没了根的植物,活不了几天。
谢氏族长被族人说动了,和几名族老商议之后准备起身去楚京一趟。他们也有些悔恨当初的决定,族中有了谢太傅在,就连知县大人都对他们毕恭毕敬的。谢太傅若是脱离了锦县谢氏,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好在他们还有祖坟作为依仗,谢攸总不会连他父祖的骸骨都不要了,不然告到御史那里他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