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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又一个晚上没睡？&rdo;

杨牧的眼睛没有离开冬和，也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却反问他，&ldo;他今天能醒？&rdo;

&ldo;嗯，差不多。白天不醒，晚上也会。&rdo;

&ldo;高祖闻说不应该昏迷这么久，会不会有问题？&rdo;

&ldo;冬冬身体本来就不好，加上分娩的时候刺激太大了，所以昏迷的时间长一些，也不是很奇怪。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呢？真的决定退出了？&rdo;

杨牧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

&ldo;你以后别总和高祖闻瞎混，有时间就多照顾他。他现在这样，能单独带孩子吗？&rdo;

&ldo;开始肯定不行，看他醒了以后的意见吧！&rdo;

&ldo;嗯，看看要不要请个奶妈，房子我已经在准备了，岛上的和市里的都在装修，让他自己选。&rdo;

&ldo;他要是不想留在这儿了呢？&rdo;

&ldo;你放心他现在的状况一个人在外地吗？&rdo;杨牧见杨凡摇了摇头，说，&ldo;那你就想办法把他留在这儿。再说岛上那个房子本来就僻静，要隐居，那里也合适。反正你看着来吧！&rdo;

杨牧说着穿了外衣，站起身来，他的眼睛仍然落在冬和的脸上，手不禁抚摸上去，轻柔如同羽毛，在苍白的嘴唇上停留了两三秒钟的时间，终于收回手，插进上衣口袋，转身说：&ldo;我走了。&rdo;

&ldo;你也失了那么多血，最近不要太累了。&rdo;

&ldo;我知道。&rdo;

&ldo;冬冬醒了以后，你真的不再来了？&rdo;

杨牧摇头，

&ldo;电话联系吧！&rdo;

说完，消失在屏风背后，一声门响，露进一股冬末的慡寒，杨牧的脚步声，远去了。

杨凡在床前站了一小会儿，从兜里掏出一支注she器，除去封套，里面是浅色的液体，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药水推进冬和的输液瓶里。看着透明的液体，顺着胶皮管，慢慢淌进冬和的体内，一滴，一滴，一滴……

&ldo;这么做，是对是错呢？别怪我，二哥是为了你能好好活下去，你应该幸福的，冬冬。&rdo;

杨凡坐在杨牧刚才坐着的地方，楞楞看着，神思已经不知道游离到了哪里。

&ldo;喂！&rdo;耳边给人一吹气，杨凡猛地回过神，果然是高祖闻这个家伙。

&ldo;你进来不用敲门的吗？&rdo;

&ldo;我敲了，你没听见。&rdo;高祖闻坐在床边，面对着杨凡，&ldo;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呢？&rdo;

杨凡扯着他的胳膊给他拉着站起来，&ldo;你小心压了冬冬。&rdo;

&ldo;怎么会？&rdo;高祖闻有些委屈，&ldo;床那么宽，而且你弟弟都瘦得跟面条似的……&rdo;

&ldo;你给我闭嘴！&rdo;杨凡低声喝止他，&ldo;你来是干什么的？&rdo;

&ldo;我，我是有事情和你汇报。&rdo;

&ldo;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耽误我时间。&rdo;

&ldo;呃，你心情不好吗？怎么这么暴躁？&rdo;

&ldo;你说不说？&rdo;杨凡已经不耐烦，冬和迟迟不醒来，他的心里的确是非常焦躁。这个时候高祖闻油嘴滑舌，让他受不了。

&ldo;我说，我说。&rdo;高祖闻终于严肃下来，打开一个公文夹，&ldo;你有没有注意到冬和的脑电图有些奇怪？&rdo;

说着递给杨凡几张脑电波的监测图，&ldo;冬和虽然大量失血，可也不至于昏迷了接近一个月了，我刚才仔细研究了一下他的……&rdo;

&ldo;冬冬体质不好，醒得比人晚有什么奇怪？&rdo;杨凡打断高祖闻，&ldo;只要他今天能醒过来，问题就不大，你别没事找事，冬冬的事情我负责，不用你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