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苦笑了一下:“在场的只有我和她最熟,很正常。”
宋初浔已经不想再说话了,她摆了摆手:“那你滚回去照顾你妹妹吧!”
叶久翻了个白眼,正想走呢。
“反正人我已经给你灌倒了,至于什么结果,看你自己了。”
宋初浔悠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愉悦,叶久愣了一下,脸上有些诧异:“你灌倒的??”
“不然呢,以她的酒量,你倒了她都不一定倒。”
她瞥了一眼傻站着的叶久:“菜鸡。”
叶久:“……”
“你拿什么灌得?”她百思不得其解。
“你夸好看的那个壶。”
叶久一瞬间端起自己手里的壶,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
“雾草,你不会下毒吧?”
宋初浔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了一个字:“……滚。”
叶久走后,宋初浔嗤笑一声,收好饰品,起身往屏风里面走。
就说叶久这脑子被吃了吧,也不想想这屋子里可不止她一个人,就这么直挺挺地闯进来。
她绕过屏风,却惊觉本该安静躺在自己床上的姑娘,此刻竟倚靠在床柱上,含笑望着自己。
宋初浔手上的外裳差点掉了。
只见床上的薛纡宁披散的青丝,眉眼弯弯,眸子里闪着不同寻常的光亮,朱唇轻启:
“原来,这酒,竟是特意为我们备的呢。”
……
三楼的房间都是整齐排列的,叶久从宋初浔房间出来,没走两步就到了刚才的屋子。
叶久深吸一口气,伸手轻悄悄的推了开门。
里面烛火燃烧的很快,飘摇之中,只剩下零星的光芒。
映在床上之人的脸颊上,一片柔和安宁。
刚才还吵着要喝水的小丫头,此时已经闭上了双眼,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躺在床沿,一条手臂还垂在外面。
叶久不自觉地轻笑一声,心底嘲笑自己想得太多。
一个醉酒的人,有什么理智可言。
她轻步走到桌边,小心翼翼的放下手里的茶壶,这才走到床边。
祁韶安像是睡熟了,一动不动,姿势还有些扭曲。
叶久伸手把她的头帽小心拆了下来,又扒掉了她的靴子,轻轻扯过一条被子,搭在了她的腰间。
她转而坐在了床边的脚踏上,仰着头,看着熟睡中的人。
脸颊泛红,呼吸浅浅。
细小的绒毛在橘红色烛光的映射下,像是沐浴了一层暖阳,有些刺眼,又无比柔和。
叶久觉得自己酒劲有点上头,眼前有些模糊。
她握了握拳,最终伸出了一只手指,奔着想象中那张温和恬静的脸,一点点靠近。
朦胧之中,指尖传来一阵不同的触感。
软软的,弹弹的。
手指停住,呼吸静止。
叶久使劲眨了眨眼睛,只见一个碍眼的东西正抵在熟睡之人粉嘟嘟的唇上。
那是自己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