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莫名其妙地望着他,“这是干什么。”
小阿圆摸着他的鼻子,“崽崽哥今天救了我,以后我长大了会报恩的。”
男孩怔了下,“不必。”
小阿圆表情执拗,手滑到了他的嘴唇,“圆宝现在看不见,但会努力记住崽崽哥的样子。”
男孩往后躲了躲,离开了他手的触碰。
毕竟是自己妈妈给他造成了威胁,他才沦落到如今东躲西藏的境地,男孩觉得功过可以相抵。
男孩心道,傻小子,你最好别再遇见我。
不让摸便不摸,但小阿圆还是贴着他的手臂,好像这样才能获得安全感。
好在贴的是左手,右手还能继续写字。
男孩失笑:“我觉得我妹妹就够黏人了,没想到还不及你一半黏人……阿嚏。”
他觉得自己八成就是感冒了,忙把笔袋挪到他和小阿圆之间,“桌上的笔袋作为三八线,你站在这里可以,但不许过线。”
小阿圆疑惑道问:“三八线是什么。”
男孩嫌解释太麻烦,“总之你不要过来。”
小阿圆噘嘴,不乐意,手揪紧他的衣服,偏要过来,男孩刚要说话,就听见了敲门声。
“崽崽,是妈妈。”
小阿圆脸色一白,男孩面上也浮现慌乱。
小阿圆原地干着急,男孩大步跑到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发现门口依然有项目组的人在闲聊。
女人拍着门,“崽崽?在干什么?”
男孩忙道:“妈妈,我在换衣服,你稍等一下。”
他余光瞅见窗台边有意一盆没有开花的盆栽,忙牵过小阿圆,把小阿圆的手放在盆栽边。
小阿圆立刻会意,周身一闪变成人参,钻进盆栽的土里。
男孩闻到股药香味,心头一紧,立刻把窗户打开,还把阿圆刚脱下的外套塞进书包里。
“崽崽,快点。”外面女人已经开始不耐烦。
男孩害怕房间残留着味道,速去把洗手间的门也开了。
这农户的茅坑十分简陋,就是个凹陷的蹲坑,连着隔壁屋的蹲坑,味道非常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