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洪并未理会,书房大门“咿呀”开合,天光明了又暗,他冷冷一笑,捻住那张薄薄的纸笺,目光从上到下,一一扫过。
宁杀错,不放过!
这纸张上的人,他一个不放过,包括这个卫桓!
丁洪却不知,这消息第一时间就被卫桓知悉了。
徐乾报的信。
这日上值不久,徐乾匆匆打马而来,佯作一起演兵,带结束,他紧跟着卫桓入了值房。
“定之,情况不妙。”
徐乾压低声音:“丁洪那应是有名单了,按前后痕迹判断,你必在其上!”
徐家树大根深,远非符石可比,郡守府里也放了人以防万一。
徐乾冒充他叔父笔迹下的令,昨夜张济拂袖而出,他一大早就得迅了。
“你欲如何,宜早不宜迟。”
徐乾长吁一口气,“你们先去,我晚些来,等解决了这边的事,我再与你们汇合。”
徐乾最终还是想出了一个不错的法子,伺机诈死,等脱了身,就立即去和卫桓他们汇合。
既全了出生入死的兄弟情义,也不拖累家人。
卫桓微讶,不过讶的却是徐乾的决定,至于后者带来的消息,一结合他的讯报和判断,几乎没有犹疑,他立即信了。
“好!”下值后,卫桓以最快速度赶回府,立即将此事告知了姜萱。
姜萱“腾”地坐起,“果真?”
卫桓十分肯定点头:“没错,我已察觉有人盯梢。”
和徐乾密谈后不久,卫桓出了营房,就隐隐察觉有人在盯梢。
他本打算马上回府告诉姜萱的,遂按捺住,一如平日,直到下值才出营。
回来的路上留意,他发现府邸附近,也有些若有似无的视线。
卫桓冷冷一笑。
“阿寻,明日一早,你先乔装出城。”
将诸般事宜简单说罢,他立即让姜萱先走。
丁洪疑心欲动手,但也不是平白无故就可以的,不管是设陷还是捏造,都需要时间。
卫桓率心腹部属出走,也需要寻一个最合适的机会。
但软肋得送走了。
姜萱、符非符白的母亲,都需要先一步转移。
为了这个,姜萱年前至今已陆陆续续“染风寒”好几次了,近日就正“卧病”在家。
至于符非符白的母亲,素来待在家里院门都不出,就更加简单。
“你和阿钰先去城郊庄子,我们明日夜间设法出来,再仔细商议。”
姜萱立即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