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雨小声道:“小姐,是二小姐来了呢。”
曲向晚垂了睫,而后望向前方,披着艳红斗篷的曲新月,正一步步走来。
曲向晚一直在思考碧菊临死时所说的铃铛是指什么,一个铃铛有什么可小心的呢?她原以为是她送给任凌风的铃铛,可上次索要之后,任凌风并没有给她,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今天她看到曲新月,突然觉着或许碧菊所说的铃铛还是与她给任凌风的那个铃铛有关系的,只是不知为何,任凌风却没有给她。
当时曲新月在场,那么她便是想与任凌风联手在铃铛上做文章了!
曲新月一直走至曲向晚面前,而后顿住脚步冷笑道:“太子跑了,你这个太子侧妃倒还好好的留着呢!”
曲向晚知她一张口准没好话,她这么说她丝毫不觉着意外或者愤怒,只淡淡道:“好狗不挡道。”
曲新月蓦地抬手,她手里夹着一个薄薄的玉片,声音嘲讽:“可惜啊……有些人注定是要做侧妃的……不管太子是谁,你都要嫁入太子宫,真是好命呢!”
曲向晚蹙眉“你说什么?”
曲新月冷冷笑:“下一个会是谁呢?”
曲向晚脸色变幻,望着她手中的玉片,随手夺了过来,那玉片上刻着的御封,果真写着兰慧翁主永为皇家儿媳的字样,脸色蓦地变了!
曲新月冷冷笑了一声蓦地靠近曲向晚的脸道:“就让你这么嫁入皇宫岂不是便宜了你,曲向晚,我们走着瞧!”
说罢,她重重撞了一下曲向晚的肩,扬长而去。
曲向晚立在原地,脸色缓缓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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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后一病不起,曲走向晚再见到她时,心惊她的衰弱,面色苍白,瘦弱的好似一阵风便能将她吹走。
曲向晚给她把了把脉,刚要收回手,却被她陡然一反手狠狠抓住。
曲向晚抬睫淡淡望着她。
文皇后脸色狰狞道:“是你害了风儿!是你害了风儿!”
曲向晚淡淡道:“臣女卑微,如何能害太子,皇后娘娘高看臣女了。”
文皇后一把抓住曲向晚的脖颈而后重重一推道:“你滚出去!”
曲向晚面无表情的退了出去,离开慈安宫时,于转角处遇到一中年男子,难中年男子相貌堂堂极为英俊,衣料华贵,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曲向晚顿了顿微微福了福身,便缓步走开。
那中年男子微微瞥眼看了曲向晚一眼,而后缓步向前走去。
那男子身侧宫女的声音低低传来:“伯阳王稍等片刻,待奴婢进去通传。”
曲向晚蓦地顿住脚步,伯阳王?
这个名字她听过两次。
第一次是听碧菊道她在服侍她只之前,曾服侍过伯阳王的妹妹甄婉公主,后来因犯了错便来到了宰相府。
第二次便是听云意殿副殿梁宇所言,伯阳王曾提起凤玉箫,希望梁宇能通融,让凤玉箫进入云意殿。
这两件事虽毫无联系,也没有什么意义,但足够让曲向晚记得这个人了!
原来这个人便是伯阳王,年轻时定然是位美男子呢!
不过看他眉眼,总让曲向晚觉着有些熟悉。
伯阳王乃是真正的亲王,与任凌天乃是亲兄弟,眉眼熟悉倒也不算奇怪,毕竟亲兄弟间总会有几分相似。
曲向晚回眸望他时,他也回身看了曲向晚一眼,而后微微蹙眉。
曲向晚蓦地转身快步离开。
她现在需思考的是任凌天为什么要她永远做皇室儿媳?这其中的关窍,实在令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只是因为她传承了师父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