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己,过分了?
她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小鱼干,默不作声的看着他,想看看他到底干嘛。
“下次,不许再同那只丑不拉几的东西玩。”
“喵!”
果然,他是在吃那只猫的醋,呀,好可爱啊。
她十分狗腿的上前,抱着他的腿拼命点头,表明自己的态度。
“醋坛子”的脸色好了些,又道:”“还有其他的,错在哪儿了,你自己想。”
姜阮:“……喵喵?”
这,不是在为难一只猫吗?
可陆晏这次只是看着她不说话,等着她表态。
可等了半天,他见她完全没有半点反省自己的意思,极为幽怨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又默不作声的出去了,留下十分凌乱的姜阮。
这,这就不能出个声?
隔靴搔痒似的,就没挠到对处,错在哪儿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改!
荷包什么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倒是给句准话啊!
他不说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等到用晚饭的时候,他又拿那种眼神看了自己无数遍,直瞧得她心中忐忑难安,默默放下了自己的筷子,捂着自己半空的肚皮,然后自个儿蹲在角落吃小鱼干去了。
谁知他都把自己挤兑出去了,竟先生气了,狠狠用帕子抹了一把嘴,饭也不吃了,阴沉着一张脸又去看书。
陆小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平日一天到晚恨不得将小主子揣在怀里的主子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案前看书,而一向最是怕冷,巴不得时刻挂在主子身上的小猫躲得远远的,正抱着一个暖炉眯着眼睛假寐。
他觉得气氛实在不对头,为避免殃及池鱼,交代了主子安排的事情,赶紧退了出去。
直到睡觉,姜阮觉得“人形醋坛子”的酸味还没散尽,反而愈来愈酸。
早早就躺进暖暖的被窝里的她竖着耳朵听着“醋坛子”一会儿如同一只老鼠一样在柜子里翻来翻去,好像在找什么宝贝;一会儿又踩着软绵绵的地毯走来走去,不断发出发出细碎的声音;一会儿好不容易躺床上,又起来喝水的声音……
姜阮听着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心里燥的都快把脑袋上的毛给薅秃了,恨不得立刻爬起来一爪子踩到他脸上,威胁他老实点!
直到“醋坛子”再一次的躺回了床上,没再起来,她长长松了一口气,才把眼睛闭上,又听见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唉声叹气的声音……
姜阮觉得那带着尾音儿的叹气声,都把自己肠子都勾起来了,瞬间觉得自己裂开了!
她再也躺不下去了,觉得他的酸味不但弥漫了整个屋子,甚至已经渗透到自己心窝子里去了。
他到底还能不能尊重一只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