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驱除百病?自己倒未见过这么神奇的梳子,也不知有几分真假!
那些贺礼自己还无暇去理会,自然是让珠儿收着的,改天空闲时让珠儿拿出来瞧瞧,顺带搜搜还有没有其他稀奇的玩意儿。
凌飞飞思虑一转,嘴上还是应承着,胡话信口拈来,“小姐自然是喜欢的,十日有八日都在用!”
“三嫂喜欢便好,那也算不枉费我一番心意了。”萧楚离见她机灵可爱,也不扭捏拘束的模样,不觉笑意连连。
“离公子真是有心了,那就代我家小姐谢过公子!只是不知离公子这次想送什么贺礼?”凌飞飞轻咳一声,才绕回正题,这才自己所关注的。
“听闻丞相府的两位千金皆是知书达礼,从小见识定不一般,想是普通的金银宝物定看不上眼,自然得选一些风雅之物,才能让两位嫂嫂另眼相看。”
萧楚离也是照实话实说,哪知这番话听在凌飞飞耳里却不是滋味了。
本小姐就是大老粗,没见过世面,喜欢金银财宝,那丞相家的千金就风雅?
凌飞飞只觉得眉心跳了几下,忍着心底的咒骂,面上的笑意越发深了。
只是萧楚离怎会知道她的心思,专心在古玩店挑选字墨古董,见没有合心意的,正待转身离去。
“这位爷,一见您气度非凡,眼光定不浅,老夫这儿有一副字画,还请小爷这边来鉴赏鉴赏!”那掌柜的却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向来有闲心逛店的客人非富即贵,何况眼前的人从一踏入店门,这掌柜的便一眼注视到了,气度高贵,一派风度翩翩。
店内挂着摆放的字画古董,他皆一扫而过,便知他根本没有瞧上,更知此人的挑剔,一般的东西定提不起他的兴致。
奉承话人人皆爱听,萧楚离自然也不例外,只得掌柜这样奉承,不觉轻笑颔首道,“既是如此,看看也无妨。”说话间随着掌柜的领路去了里屋的雅间。
那掌柜颇为慎重的从梨花木雕花飞鸟匣中拿出一幅字画,徐徐展开,一枝孤傲的梨花映入眼帘,一股墨香旋即萦绕开来,窜入鼻尖的除了墨香,还有一丝那梨花的香味,却也是极淡的,若有若无,更是觉得混合的可贵!
“小爷,您看,这梨花枝叶花蕾,淡雅生动,好似生生在眼前一般。而且这墨中还加了梨花香,所以更是难得。”那掌柜的不急,指着一处一处说道。
“寂寞栏杆泪满枝,洗妆犹带旧风姿。
闭门夜雨空愁思,不似金波欲暗时。”
“这首诗不错,虽然稍显哀怨,但是梨花的风骨总算不负。”萧楚离平常最是风雅不过,虽然不是大名家所作,可是画者的心境倒是能体会出来的,只是送人怕是不太合宜的,毕竟是成婚的喜事。
“爷,您看怎么样?这字画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值得收藏……”那掌柜的明锐察觉到萧楚离眼中的犹疑,不停的游说他。
一旁的凌飞飞可不见得什么风骨不风骨,梨,同离,甚好,送给那苍蝇也算合宜,眼眸一转,这才笑道,“离公子,我看这画甚是风雅,就送给安王侧妃吧,听闻她擅长作画,也算送给知音之人了。”
“你果真这样想?”萧楚离瞥她一眼,带了几分好奇,“看不出你还颇懂些风雅之事。”
看看,这便是典型的门缝里瞧人,也不与他计较,若不是现在需要借他之手,看本小姐怎么整他!
凌飞飞扬起嘴角笑的很是明媚,“我也是听我家小姐说起,才略知一二,离公子见笑了。”
“那在下就为公子包起来,佳人开口,公子就此收下吧!”那掌柜的见势就要把画卷起来,这做买卖一定要懂进退,见机行事,才能成交,这位公子哪里是缺银两的人。这掌柜的更是猴精门儿清,怎么会不懂。
“我来吧!”凌飞飞一个箭步上去了,细心的将画卷收回盒内,“掌柜的,再拿一块红色绸布来,公子既是送人,自是要包扎的喜庆些。”
萧楚离见凌飞飞如此热心,也不好再做推辞,抬手让身旁的侍从跟着掌柜去结账,转身见她包扎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倒有些看呆了。
“那就有劳你了!”萧楚离无奈一笑。
“不劳烦,不劳烦!”凌飞飞心中暗自得意,哼,等那苍蝇打开这副画卷,就知道本小姐的厉害,敢和我争木头。此时格外温柔嘱咐,“离公子,既然我包扎好了,离公子千万别弄散了,要不我可是白忙活了。”
“这是自然,你无需担心。”萧楚离丝毫没有怀疑凌飞飞的动机,只觉她知趣可爱。
目的达成!凌飞飞哪里还有心思陪着这位王爷瞎逛,寻思着找个借口开溜。
待出了店门,凌飞飞忙道,“离公子,我忽然忆起府中有事要回去一趟,我就不便作陪,先告辞了。”
意外她这么急走,萧楚离顺口道,,“那本公子送送你!”
要你送?本小姐还不穿帮,还是先溜了为快,“不必,我很快就回去了。”话毕,一开溜的没入了人群中,萧楚离自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素色衣裙消失在街道处。
“公子,我们走吧!那姑娘已经看不见了!”一旁的侍从才道。
“阿莫,这个丫头倒也有趣,全然不似离王府中那些丫鬟,中规中矩。”萧楚离兴致颇高,不免笑道。
阿莫才伏了伏身子,“公子,属下见那姑娘并未丫鬟的模样,全无遮拦,不分尊卑。如若真是丫鬟怕也是被主子宠坏了,乡野丫头,属下倒看不出有趣。”
阿莫这样一提,萧楚离才微微反应过来,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自己一概忽略罢了,只是,她既然不愿意说,自己也不愿深究,刚刚与她一起,倒也说不清的轻松自在。
萧楚离一手合拢玉扇,才敲了敲阿莫的头,“你啊,就是太不懂情趣了!”
话毕开怀一笑,大步朝前方去了,留下的阿莫自然是委屈的摸摸脑袋,也跟着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