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见晚膳时分,自然要去给小姐……传膳,谁知途径花园时遇见了然妃娘娘,我自然向她请安,呜呜……”珠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咽咽半天才说了这几句。
凌飞飞听的心急,才道,“然后呢!”
“然后我便退下去厨房,哪知,竟不小心将然妃推到了池中……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珠儿哪里见过这阵仗,今日如若不是小姐及时赶到,自己怕是要被活活打死。
“哼,还敢窃词狡辩,本王亲眼目睹你推了然妃下池,你还敢说是无意的!”萧楚桓深深望了凌飞飞一眼,怎知此事不是凌飞飞授意,从前她只是戏弄别人,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一旦起了歹毒之心,怎么能纵容!
“王爷,冤枉啊,我真的不知……”珠儿泪如泉涌,自己当时也吓坏了,那然妃不识水性,身旁的丫鬟奴仆来来回回,一时间王爷也来到了身侧。
自己便被侍卫带下去罚跪,片刻便得到王爷之令,便要施杖刑,小姐刚好这一刻赶来阻止。
此刻眼泪汪汪,好不凄惨的模样,小姐一定会信自己的。
“哼,王爷心中认定珠儿是故意的,自然不会轻易改变!王爷的言下之意,此事定是我故意授之的吧?”凌飞飞一语戳穿,也未留半分情面,那苍蝇果然不是一般角色,竟然敢打起自己身旁丫鬟的主意来了。
“是与不是,你心中不是应该最清楚!”萧楚桓才道,“现在人还昏迷躺在床上,如若不是本王亲眼瞧见,你以为本王会是非不分便下令惩处!”
“我只问你一句,倘若此事是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你可会相信半分?”凌飞飞怒极反笑,一双喷火的眼眸此刻专注的望着他。
“别有用心?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从前对然妃做的好事,本王只想着后宅安宁,然妃也未同你计较,处处忍让你,本王也未追究过你。可是你越发过分,如今起了这种歹毒之意,你以为本王会饶过你!”萧楚桓目光森冷,句句将凌飞飞打的魂飞魄散。
“好!好!好!”凌飞飞连说三个好字,自己在他心中已是如此不堪丑陋,实则此刻已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胸腔之间真气乱窜,一时无法抒发,“你待如何惩罚我,我甘愿受罚!”
许是赌一口气一般,凌飞飞懒得再与他解释,倘若自己真起了要杀那魏嫣然之心,她还能好端端的活到今日,更惩论被她用此低端手段的陷害了。
“小姐,你别……我真的没有做过!”珠儿早已声音都哭哑了,小姐还要被自己连累,只被绑在凳子上连连摇头,欲挣脱绳索。
“想不到到此时,你还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一起行杖刑,给本王打二十大板,再禁足殿内,没有本王命令,不得外出!”萧楚桓见她什么不惧,眼眸中早已不见了原本的晶亮,只觉得冷意渐寒,心中也不知何滋味,随口道出。
“呵呵,你要想清楚了,你既然要打,二十不过瘾,还是四十吧!为你与然妃解气还不成,至于珠儿,她既然是丫鬟,自然不能违抗主子命令,求王爷高抬贵手,饶了一个没有权势的丫鬟。”亏今日午时,自己还暗喜小黑对自己终于起了一丝变化,此刻已经将自己打回了原形,一腔热情生生被他浇灭。
“小姐,你……”珠儿自然震惊,小姐是自己找虐不成,四十大板打下去,经脉不断才怪,小姐虽有内力护体,可是这四十大板的确不是不惩戒,“求王爷开恩,小姐一时胡说,王爷万不能相信!”
萧楚桓哪里听的进去,只觉得她存心找茬,哪里会再冷静思考四十大板一个女子能否吃的消,“好,既然如此!本王就遂了你的愿,来人,行刑!”
凌飞飞对他一笑,只是这笑中饱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萧楚桓无心再去辨识,更没办法去思虑了。
“还望王爷一言九鼎,能放了那小丫鬟。”凌飞飞话毕,便不再看向他,自己主动扑在了侍卫刚抬上来的椅凳上,“开始吧!”
行刑的侍卫自然不敢怠慢,瞧了一眼不发言语的萧楚桓,便一棒一棒的接连而下!
“小姐……”耳旁传来珠儿撕心裂肺的喊声,自己从小到大众人皆捧在手心,别说打,骂也是极少的,今日竟然被如此折辱,自己还偏偏不愿躲闪!
臀间的钝痛一阵一阵传来,凌飞飞运转内力,自然开始还能抵挡一二,待那力道分毫不差在原本受伤的臀间又加剧了痛楚,额间冷汗径直流下,凌飞飞眼前恍惚起来,耳旁珠儿还在絮语说着什么,自己已完全听不清了。
自然臀间现下如何凄惨自己也能猜的到,那血腥之味可在空气中飘散过来,幸好自己还算明智,趁人不备吞咽了一颗丹药吊气,多亏了晴雨的药丸,现下才未彻底昏迷了过去。
……
“哇……哇……痛死我了!”脚肯定摔断了啊,呜呜,不应该不听娘亲的话,自己满山跑,看到有鲜嫩可口的果子自然忍不住去伸手抓啊,看吧,栽了一个大跟头不说,还摔断了一只脚,娘亲怎么还不来找我。
口好渴,边啃一口果子便呜咽哭着,却见远处出现了一个白白的身影出现,“哇,救命啊,来人啊……”
那身影才渐渐走近,“你怎么了?小妹妹!”
是一个小小少年的模样,只不过周身贵气寻常,此刻蹲在地上询问正叫唤连天的某人。
“脚疼!呜呜……走不动!”早就哭红了脸的某小孩,用脏兮兮的袖子擦拭了一番眼泪,更瞧不出原本的模样了,只瞧见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蓄满着泪水可怜巴巴的望着小少年。
那小少年才望了望坡上滚落的痕迹,好笑道,“原来你是从那里滚下来的!”再瞧着她手中抓的紧紧的果子,自然也明白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