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这位邻居先生还算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我等会儿还要查房。你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吧?”夏静舒推开牙科的门,“加油。拔智齿就跟打仗一样!祝你凯旋!”
她说的很幽默,姜榷心情莫名好了点,跟夏静舒道了谢。
但嘴上说着是一回事,真拔起来,姜榷成了躺着发抖的那个。
前面躺在这的姑娘有长辈陪着,姜榷是一个人挂号看病的,他想到王医生的话,又不太敢发抖了。
“表现不错。”王医生颇为赞许地看他一眼。
姜榷:您在这哄小孩呢。
拔牙的时候因为打了麻药,姜榷只能感觉到王医生的手在使劲,但他没有痛感,整个过程十来分钟,姜榷余光里能看见有条管在他口腔里引着血。
画面多少是有点恐怖,姜榷闭了闭眼,等他坐起来的时候,王医生大手一挥:“搞定。一个多小时麻药就会退。最近几天勤刷牙,让牙龈自己愈合,吃东西别用右半边咀嚼,尽量用左边。”
“等会去拿药,一日三餐饭后吃。”王医生交代完,姜榷拿着病历本道谢后就下了楼。
说实话,他一开始没把夏静舒的话当回事,什么就像上战场,姜榷没放在心上,当他骑着摩托,嘴巴含着棉花一路疾驰到家后,照了照镜子。
右半边脸直接肿了起来,他不敢张大嘴巴去看牙龈的情况,而且也张不大。
他现在只感觉右边脸很麻,如果用力张嘴会有撕扯的痛感和麻意。
姜榷用手指点了点含着棉花的右下颚,没想到十几分钟时间他就和一颗牙做了分别。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麻药的药效过去,姜榷开始感觉到疼痛,起先还能忍受,再过半小时药效完全褪去,姜榷就有点撑不住了。
好痛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什么液体要从嘴巴里流出来,棉花已经吸饱了水分变得格外瘪塌。
姜榷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门铃响了三声,寂静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姜榷站起身去开门,看到贺欲双手插在兜里,笑着和自己打招呼:
“嗨。”
姜榷:?
他嘴巴都动不了,瓮声瓮气:“你¥……?”
贺欲一愣,凑近了点,“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什么事!”姜榷一个字一个字往嘴巴外漏。
然后。
社死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