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子成兄提到的那些难处,也都是一些普通的小商贩,可若是对上了大的商户,便不再存有这种问题,那先前几位兄台们所提的加税一事,似乎也算是合情合理。”
这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毕竟不是所有的商贩都是穷人。
“三公子所言甚是。只是大商户,也有仁商与奸商之别。旁人我不知晓,但是我也曾有幸随几位同窗游学几处地方,有些当地的大商户,在灾难之年,会免费为当地百姓们施粥布药,甚至还会提供一些庇护之所。若是些等仁商,难不成也要加税?
若是如此,那又岂非会寒了他们的心?在某看来,他们原本就是老老实实地做生意,只要不拖欠朝廷的税银,不做违法乱纪之事,与普通的良籍百姓又有何区别?”
谢修文言罢,又朝着诸位施礼道:“刚刚所言,不过是在下一时之想,在下并非是为商户说话,只是想说这天下之大,并非只是你我看到的这般模样。这世上之人好坏,又岂是因为是贵人或者是贱奴就能定论的?”
这个话题,好像一下子就升华了。
中年男人轻笑:“此人倒是个有趣的。”
少年好奇道:“先生,那您觉得这位学子可有解决目前父皇疑虑之道?”
男人摇摇头:“不好说,再看看吧。况且用不了多久就是春闱了,若他真有几分本事,到时候殿试上自会见真章。”
少年眉眼微动了动,先生未提会试,直接就说了殿试,可见对此人是十分看好的。
赵越哄着谢容昭又喝了一杯消食茶,这才问道:“刚刚你阿爹的话,你觉得对吗?”
谢容昭点头,一脸理所当然道:“我阿爹当然不会错的。就像是那个方员外,他就好坏,打人杀人,什么坏事都敢做。可是同为商户的宋阿叔和刘阿伯就很好。他们或许会有一些缺点,但是瑕不掩玉,总归是有仁心善举的好人。”
赵越挑挑眉:“就因为那个宋弈给你送了生辰礼,所以就是好人了?”
谢容昭瞪他:“当然不是了!我亲眼见过宋阿叔让人给善堂送米粮过去的。若是他只往寺里头捐钱,我倒不觉得他有多好心,可是他愿意拿出米粮来帮助那些苦难无依之人,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好人。”
这话让赵越觉得有趣极了。
“为何往寺里捐钱的就不一定是好心?”
谢容昭撇撇嘴,用怀疑的小眼神看着他:“你是不是傻?去寺里头添香油钱的,都是为自己或者是家里人出的,那是对佛祖有所求,又不是拿钱去帮助别人,如何能肯定他们就一定是好心?”
“可是这些银钱最终也会被僧人们用来施粥布斋呀。”
“那可不一定!我听人说好多寺庙也不干净呢,有的和尚还喝酒吃肉的,听说还有什么花和尚。阿叔,什么叫花和尚?是指身上穿戴花的衣裳吗?”
赵越顿时满头黑线!
这都是什么话,哪个不长眼的胡乱教给小乖宝的?
“你从何处听来的?小姑娘家家的,以后不许乱说话!”
谢容昭觉得委屈,小嘴一撇:“不说就不说,反正我觉得我刚刚说的有道理。你若是不认可,那就是你心眼儿小,不愿意承认我这个小孩儿比你想的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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