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昭想了想,回道:“四哥也学着写文章,但跟大哥他们写的不一样,而且四哥主要是学兵法呢。我不懂这个,只是听阿爹说,教四哥的那位先生曾是大将军,如今只领了闲职,好像是云麾将军。”
谢阿爷愣了好一会儿,喃喃道:“云麾将军?那可是正三品的职位,便是闲职也不是等闲人能请得动的呀!”
由此可见,谢修文果真是费了心思的。
一旁的谢老三和王氏听了这话,自然是更加激动。
谢荣恩自小便是个坐不住的,天生就爱舞刀弄枪的,如今被谢修文给领着请了正经的先生来教,那日后是要走武将的路子?
谢家祖上几代,还没出过一位将军呢!
“那位将军说要让四哥把该读的书都读了,之后若是能通过他的考试,便会正式收他为弟子。如今只是得闲了便跟在身边学一些拳脚功夫。”
谢容昭说完,还看向了母亲:“阿娘,我说的可对?”
刘若兰笑了笑:“是,的确是这样说的。四郎的拳脚功夫不错,可是若真走武将的路子,日后也不能只会耍刀弄剑的,还得会兵法,知道如何排兵布阵才是正经。”
谢阿爷拍着大腿,连连说着好。
他没有跟着儿子去京城享福,但是儿子将几个孙辈都教得很好,各自也有了日后要走的路子,这比他原先把预想的还要好。
谢阿爷原以为几个孙子中,就属谢荣恩最没出息了,毕竟读书不成,也就是一身蛮力,这日后就跟在晖哥儿几个身后帮忙打理庶务也是可以的,总比在家种地要体面一些。
没想到,修文竟然还能想到这样的法子。
谢阿爷感慨万分,不由得更念着这个儿子的好了。
一旁的谢阿奶闷不吭声,这几年过去,她自己的衣食住行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她自己最清楚。
以往,她总是怨怪这个二儿子,觉得是他让自己的身子遭了大罪,在那样的环境下还得生出这样一个孽障来,总觉得这个儿子生来就是克她的。
可是如今自己年迈,再回想过去种种。
哪里是二儿子克自己,分明就是自己在刻意地针对这个儿子。
好在儿子争气,自己还是考中了进士,入朝为官,也算是为谢家门楣添了荣耀。
如今更是一路升迁,还能提携家中子孙辈,这才是真的支撑起了门楣。
不仅仅是他们自己这一家子,还有谢小叔家的那几个孩子,还有村长家的、老族长家的等等,但凡是有些资质的,他也能帮就帮,能带就带。
如今,莫说是整个谢氏宗族了,便是整个高阳县,又有几人敢说谢修文一个不好的?
便是连当年的同窗也都沾了他的恩惠,那京城翰林院的书,岂是他们这些寻常百姓能接触得到的?
可谢修文就是能编攥之后,还特意着人往老家送,这才是真地心里头记挂着大家呢。
这会儿听着她们母女俩说着小辈们在京城的一言一行,谢阿奶只觉得自己前头活了几十年,那就是个笑话!
当初她只以为谢辰才是那等富贵之人,自己收了他的钱财,不过就是压一压二儿子的风头罢了,并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错。
如今想来,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事到如今,谢修文似乎是都不愿意再多看她这个母亲一眼,又能怪得了谁呢?
谢阿奶叹口气,也罢,如今衣食不愁,这样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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