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萧景泫比萧景泰小了四岁,也是萧氏嫡系子孙。
萧景泫从小就在萧越身边长大,得他亲自启蒙教导,与萧景泰相较,他与父亲的关系,更加亲厚。
萧越年轻的时候,是出了名的绝色郎君。萧景泰和萧景泫都遗传了父亲俊美无匹的容貌,兄弟俩的眉眼轮廓,非常肖似,只是萧景泰给人的感觉偏冷峻,而萧景泫的,则是儒雅。
萧景泫迈步走进书房,唇角微带着笑意,在萧景泰几案对面跽坐下来。
“前天晚上四哥回来的晚,昨天又赶早去上朝,都没有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萧景泫修长的眼睛弯着,显得眉眼格外的乌黑,俊朗却消瘦了许多的容颜就像是春日里的阳光那般和煦柔和。
萧景泰清明的眸光淡漠,唇角浮现浅浅笑意,点头道:“公务繁忙,身不由己!”
他的回答简短而生硬,萧景泫却好似早已经习惯般,没有流露出半点儿尴尬不悦。
“七郎这一次能死里逃生,多亏了四哥你营救及时!”萧景泫看着萧景泰,语气诚恳道:“母亲她本来要亲自过来谢你的,只是这几日牵挂七郎,茶饭不思精神不济,待她好些了,再过来。。。。。。。”
不等萧景泫将话讲完,萧景泰便打断道:“不必了!”
他的脸色没有半分表情,只淡淡的说道:“七郎又不是别人,他是我的弟弟,何必说谢?”
“是!”萧景泫便笑了笑,接着问道:“听说疑凶是嘉仪县主的夫婿赵仪宾?”
“案子尚未查实,不便多谈!”萧景泰说道。伸手倒了一杯云雾,送到萧景泫跟前。
萧景泫道了声明白,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又道:“七郎平安回来了,这是好事,且咱们一家很久没有一块儿吃饭了。不如跟姑母说一声。晚上一起用膳?”
萧景泰的声音凉凉的,好似带着一丝笑意:“不了,下次吧。韦大人将案子全权交由我负责。晚上,我要去刑部大牢提审疑犯,争取将案子早日查明,还受害小郎君们一个公道!”
萧景泫的垂下了眼睑。默然点了点头。
受害的小郎君里,有他的亲表弟。。。。。。
书房内短暂的沉默后。萧景泫起身,笑着对萧景泰道:“四哥应该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泫就不打扰了,等你空闲了。咱们兄弟再好好聚聚,切磋棋艺!”
“好!”萧景泰颔首,俊脸淡然的目送萧景泫离开。
萧景泫迈步出了书房。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收了起来。
萧景泰接人待物的态度,一贯冷漠。他虽然早就习以为常,只是心底深处,大抵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在兰陵,萧景泫深受父亲萧越的影响,谦恭温润,儒雅与刚毅并存,文韬武略有口皆碑。
他待人一贯是谦和有礼的,而萧景泰却不同,从小到大,他都是这副模样,高冷、淡漠且自我,好似对所有人事毫不关心,从不将别人的善意亲昵看在眼里。。。。。。。
萧景泫从不认为自己比萧景泰差,论出身,清河崔氏远不如安庆伯府尊贵,萧景泰跟他比较,充其量也是占了嫡长的‘长’字。
他站在长廊上,长长吐了一口起,眯着眼睛望向院门口出神。
而后,一抹清新的湖蓝色不期然的撞进了他的眸底。
萧景泫漂亮的眼睛便在那人身上聚焦,目光专注。
晨曦背着一个小包袱,步履轻快地走了进来。
她的笑容洋溢在阳光下,明眸善睐,绚烂夺目。
萧景泫本就不平静的心情,骤然好似海浪翻涌,他眼中的气雾磅礴,以至于视线里的人儿,变得模糊而朦胧。。。。。。
凌姐姐。。。。。。
萧景泫望着晨曦,恍惚间好似又看到了凌若珂。
“雨下这么大,凌姐姐怎么没有带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