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攥握着,韶黎殷的眼底一丝焰火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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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无故,又惹了一身的火,温郦心的心里也不舒畅,回到包房,灌了两杯,想起自己的耳钉,又有些心疼了。
‘真是!做做样子就好,干嘛真扔掉了!那可是她家特定的限量版,很贵的呢!再说,这副迷你心形的钻石耳钉,她可是很喜欢的!’
纠结了半天,温郦心又出去了一趟。
地上,认真的四处找着,连手机的手电都给打了开来:
“怎么没有?应该就是在这里吧!”
“不会这么巧,这么快就被人捡去了吧!耳钉,耳钉,你在哪儿?”
“真是倒霉!早知道不扔了…”
“你快出来…”
蹲着身子,一边找,温郦心嘴里还一边嘀嘀咕咕的。从洗手间出来,韶黎殷就看到了一边若隐若现的光亮,不自觉地就调转了方向。
刚走了一步,就见一个女人蹲在地上摸索着,嘴里还叽里咕噜的。侧身,他站到了一侧的墙边。
接连找了两圈,温郦心也彻底放弃了:这种没人来的角落,也能被人捡走?运气真是爆棚啊!
起身,她更窝火了,抬脚,就狠狠踹了一边精致的装饰窗帘两下:
“王八蛋!王八蛋!一窝王八蛋!一个挑衅骂我,一个无理帮凶,还害我丢一只耳环,我破财来找罪受的吗?”
忿忿地发泄了两下,看着眼前漂亮的装饰窗帘,还颇为上档次,转身来回瞅了两眼,见周遭既没人也没摄像头,猛地一个使劲儿,温郦心一把把窗帘给扯了下来,还狠狠踩了两脚:
“韶黎殷,你个大混蛋,你去死,去死!你也破财!破财!”
一边看着,韶黎殷都愣了:这是他认识的优雅傲娇的…温大小姐?
转而,他便故意轻咳了两声:“咳咳…”
倏地回神,温郦心蹭的一下跳了出来,仓皇地看了四下一圈,转而踉跄着,明显做贼心虚地,踮着脚、时而捂下脸,三两下就跑开了。
侧身走出,望着一边地上皱成一团的窗帘,韶黎殷禁不住轻笑出声:“哈哈!”
原地,垂眸,韶黎殷双手插兜,呆站了许久:原来,还是个小女孩!
猛不丁的,他就想到小时候,她不爱上幼儿园,就装生病,闹脾气,给她准备的漂亮衣服,她都挑三拣四,说不喜欢,一给她穿,她就哭,跳下小床就把衣服扔在地上踩,然后就喊衣服脏了,没衣服穿,不上幼儿园。
有一次,他去,正好碰到,她就抱着他哭:说不给她买漂亮衣服穿,她没法上幼儿园。
那一次,她是真的病了,倒不是为了不上幼儿园踩衣服,而是不想吃药,就在那儿闹腾。
但那个时候的她,真是太可爱了,就像是她怀中抱着的那尊精致的芭比娃娃一般,穿着粉红色的小睡衣,一头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无比的惹人怜爱,为了不吃药,还一个劲儿的搂着他直亲他,嚷嚷着‘爸爸不疼我,哥哥带我走’!
他让她先吃药,她就不高兴地骂他坏,也是在踩衣服。
最后,他说‘不喜欢她,不要她了’,她才停下,哭得稀里哗啦,然后就乖乖地坐在他腿上,把药吃了,还一个劲儿的抽噎。
那是第一次,他送她去幼儿园,并答应放学也去接她。
晃神间,韶黎殷突然也有些诧异,这些陈年往事,他居然还记得!
儿时的她,当真是最精致的芭比娃娃,最漂亮可爱的小公主!
“殷少?这是——”
经理惊愕的嗓音一起,韶黎殷的焦距才再度落回到了地下:“没事,心情不好,泄泄火!找人收拾下,换个新的吧!”
说完,他也转身离开,嘴角抽动着一丝隐隐的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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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空闲的周末,温郦心便买了一些点心,拎着国外带回来的一些补品跟家里常吃常用的一些中药材,就回了一趟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