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别臭美了,聪明什么,本公主看你就是一个怕麻烦懒人一只。”芙蓉公主轻语嗔笑道。
“这公主可就错了,臣可不是怕麻烦人,不过就是不喜欢当笨蛋,被人耍得团团转而已。”欧阳天娇笑着看着怀中公主殿下,不禁莞尔一笑,俯身间已然稳稳地将芙蓉公主身子放到了玉凳之上。自己则一撩衣摆,极是洒脱亲昵地拉过凳子坐了芙蓉公主身边,伸手为芙蓉公主拿过一双玉筷和玉碗放眼前,那样子到是侍奉得有模有样。回眸间侧眼笑盯着芙蓉公主青红不定脸蛋,调促道:“小臣侍奉得如何?不知公主殿下可是满意?”
“哼,一般一般。”芙蓉公主轻哼了一声,拿起玉筷便闷闷地欲要加菜。
欧阳天娇起身端过来一盘鱼香腐竹放到芙蓉公主眼前,轻语道:“我知这是三公主平常喜欢菜肴,刚才可是一口都没碰,公主吃吧。”
芙蓉公主听这人之言,竟然注意到自己喜好,不免心口处微微浮热,抬筷小小地夹了一块腐竹放入樱桃小口之内,低着头暗下品食起来,低语道:“你这人看着不削一顾一副浪荡公子模样,其实这心思到还算满细。”
欧阳天娇又将几道自己没怎么动过盘点菜肴小心地移到了芙蓉公主近前,笑语道:“呵,原来三公主现才发现,臣可是早就说过我优点可是满多,只是外人发觉不了罢了。”欧阳天娇半真半假玩笑道,垂眸间却觉这如小鸡啄米一般进食芙蓉公主食量太小了,不免微微皱眉担心道:“公主食得太少了,要多多吃些才会不容易生病,其实有时放开一点食欲会比较好些,就像草原牧羊之人一般大口菜大碗酒狂放一下,也是满有意思。”
“哦?是吗?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如何能像你们那样毫无芥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如何吃就如何吃。”芙蓉公主轻哼了一记,想她自小就学习礼仪典范,自是根深蒂固,就算再饿却也要注意端庄形象,怎能予以认同,想来她可是要保护住自己这天下第一美人形象,怎可像男人一般狼吞虎咽,那成何体统。
“女人怎么了?公主就是女人却如此贬低女儿家吗?女人也自是可以像男人一样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古往今来巾帼不让须眉女人有是,臣到不觉得做女人就非要苦守着一些古板生硬条条框框不放,这样到叫那些男人是瞧不起女人,只把女人当成衣服换戴,招之则来,呼之则去,岂不是加自贬自哀?”欧阳天娇轻叹着,将心下深藏着想法点滴道出。
如此大胆言论,不由得让成日里闭塞宫中成日里听着陈腐之道芙蓉公主耳目焕然一,抬头间盯着这此时神采奕奕正讲着经广义驸马爷,不成想这面前之人到是挺以女子角度来着想问题,到真是个风流护花有心之人。
芙蓉公主抬眸间轻轻看向面前洒脱细心之人,淡语轻描道:“这般说法本宫到是头一次听到,不想你到是个懂得惜花之人。”
“呵,惜花人却不如守花者,想来这天下守花拥花之人皆是粗心大意随性随意为之男子朝三暮四喜厌旧,却还要他们身后女人为其守得三从四德以泪洗面倾一生相送,可惜了也难为了。”欧阳天娇轻轻无奈何地叹息了一声,不禁想起了那深藏皇宫中美人姐姐来,似是为天下女人这等无奈命运而感到惋惜不矣。
“瞧你说,这若男人不好,那女人还能与女人过活不成吗?”芙蓉公主心微微被这人说得震撼了一抹,自是联想到皇宫中高高上父皇,不是就如这人所言一般,虽是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却不知如何珍惜*戴,每每令这些后宫嫔妃成日里因荣宠而斗得死去活来,相互暗下杀机。这不就如这人所言,拥花者却不懂惜花人,反到是让心*花儿们被拥花主人蹂——躏得体无完肤伤痕累累。
“呵,公主这话好似太过胆大荒唐了,女人与女人之间又如何能相守一生。不过,想来,若真是你心里所*,到也顾忌不到什么旁人眼光和性别差异,再者,人心确实是不可限制阻碍不住,若是*了到也无妨,总比嫁给不*男人来得要好。”欧阳天娇笑看着一旁惊异芙蓉美人,不由得略带玩笑之意打趣道。说完,似乎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不免心绪微乱挑起眉头深深探望向身旁让自己迷惑之人。
芙蓉公主轻咬了一下唇角,白了这没个正经破坏气氛损人,这不明摆着拿自己开涮吗,女人何能*上女人,难道说她芙蓉公主找不到好男人,就要嫁给女人不成吗?不免凝眉气恼地反问道:“瞧你说,好像天下间再找不到好男人似,难道你是忘记了自己不也是个男人不成?”
“呵,这到是真忘了,不过,好男人自是有,但那要你小心地挖掘提炼。想那为亡妻苦守不娶李姚,为祝英台弃生投坟梁山伯,还有许许多多个传至千古佳缘良人,无不让人闻之落泪感动自身,但,只是不知有多少女人好命能遇到他们。”
“天啊,要你这么一说,本宫到是觉得还是不遇到这种好男人好,瞧瞧你说这些个遇到好男人女子怎么都人不成人,鬼不是鬼了,吓都要吓死了。”芙蓉公主不免拍了拍受惊小心肝,似是真恐惧不矣道。
“哈哈哈……”欧阳天娇被这芙蓉公主一说,不免也回味着笑了起来,莞尔道:“哈哈,公主自是不必担忧,想必公主殿下情郎哥哥定当不是那种负心薄幸之人,要是话,恐怕也会屈服公主殿下浩大淫威之下,只得屈从,不敢乱来就是了。”
“呸,本公主事莫要你来多管。”芙蓉公主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一时想起那心里头思念多年人儿。
……
欧阳天娇见这公主愰了神,猜想这三公主定当是思念起了情郎来,方轻唤了一声,调笑道:“公主吃吧,要不然饿坏了,你那情郎哥哥可是会心疼哦!”
“你怎么知道。”芙蓉公主收回眸子,不免轻瞪了这哪壶不开提哪壶死人,伸手沉闷地又夺过被那人拿起来玉筷,失神地加了一点青菜,浅啄了一下,悠然伤感自语愁楚道:“想是那人可能一辈子都不知有人这里日日思念苦等着他来。”
欧阳天娇越听越是奇怪,不免皱眉疑惑问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情哥哥不知道公主这里等着他吗?若是不知,不妨我替你转告他一声。”
听欧阳天娇一问,不由得触及到芙蓉公主心伤,一双美眸不由得泛起水波涟涟,勾起了伤心往事,竟然幽幽伤心地吟念道:“妾思君心君不知,陌路相逢且分别。三载钟情为君守,君却不知卿何人。”
欧阳天娇听这公主此时伤情之诗,不免微微皱起浓眉,为其失神惊讶道:“公主意思是,你相思寄托之人是三年前陌路相逢人,而且这人却还不知有公主殿下正宫中为他苦守寄情?”
芙蓉公主咽下一口苦泪,不由得闭目流下双双水泪,轻轻微微地点了下头,竟全全对这驸马爷吐露出自己隐藏多年心事来。
“三年前我乔装成男子偷偷溜出宫时,也是山间遇到了歹人,幸好有一位少年出现救下了我,只那一目却至今记忆犹,终生不能忘却。”芙蓉公主咬了唇角,泪水嫣然而下,伸手一把拿过桌中酒壶,为自己倒了杯酒水,闭起美眸仰头间竟是一口饮下这杯中辛辣之味,娇笑着自嘲道:“本公发誓此生一定要找到那救我少年郎君,非他不嫁,呵,不想却是造化弄人,与他竟有缘无分,再无缘相见,今已然所嫁非人。”
“……”欧阳天娇立时傻了眼,竟不知再何语劝解下去,一时觉得自己好像是破坏人家第三者。没想到这三公主殿下如此纯情专一,竟然会为了一个陌路相逢少年郎君三载相思而不忘。
“没想到三公主竟然是个痴心之人。”欧阳天娇不免叹息一声,也伸手拿过芙蓉公主手中玉壶,为自己也斟满了一杯,一口饮下,感同身受难过道:“那公主就没找过那救你少年郎?”
“怎会不找,可人海茫茫,我却对他知之甚少,如何找得找?”芙蓉公主自嘲轻笑一声,摇头无奈道:“三年了,也许他今时早已经娶得娇妻美娟,早就忘记了曾经被自己救过那个故人男孩。”
“怎么会,公主如此执着,定当是机缘未到,也许哪天他就会出现三公主眼前也说不定啊?”欧阳天娇见芙蓉公主消沉软弱模样于心不忍,立时激励道。
欧阳天娇觉得她眼中芙蓉公主不应该有这般忧愁憔悴模样,她应该一直是个集万千宠*于一身,没有忧愁没有烦恼,总是高高上目中无人骄傲之姿才对啊。可是此时面前孤酒独饮之中芙蓉公主,竟让她感觉微微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