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是杜霜语,看到傅静珠坐在地上,她顾不上其他,提着裙子就冲了出来,扑到了傅静珠身边:“珠珠,你怎么了”p
“娘,我没脸做人了,夫君他……他不认我。”傅静珠扑进了杜霜语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我不如死了算了。”p
“我可怜的儿。”杜霜语紧紧抱住傅静珠,母女俩抱头痛哭。p
“二婶。”傅敏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摆出一副忧伤的表情,“府中祖父祖母健在,你们这样哭,妥吗”p
杜霜语和傅静珠的哭声一滞。p
“二婶,你管着府里的中馈,我娘也是一直相信你的,可如今我娘还病重,你们这样哭……妥吗”傅敏酥轻叹了一声,“我知晓,二婶你后悔了。”p
“你莫要胡说!”杜霜语猛的抬头看向傅敏酥。p
“二婶,我说错了吗”傅敏酥悲伤的看着杜霜语,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和表情,自顾自的说道,“当初,我初回京,谁也不认识,二婶你说,只要我替嫁入相府,他日,珠妹妹入主二皇子府,我四个哥哥就能跟着沾光,会跟着飞黄腾达的。”p
“入主二皇子府天!”众人大惊。p
这话是他们能听的吗p
“四年了,木已成p
舟,二婶你们却说悔就悔。”傅敏酥努力的憋红了眼睛,她哭不出来,只能这样将就了,语气倒是越发的悲伤,“你们悔了,好歹与我通个气,说一声,可你们是如何做的”p
“傅敏酥,你说我求你替嫁,你可有证据!”杜霜语扶着傅静珠起身,闪着泪光望向傅敏酥,“当初,分明是你自己在御街上一眼看中状元郎,回来得知珠珠的未婚就是新晋状元郎,才哭着闹着要嫁过去的,如今,倒反说我们逼你!”p
“二婶,你这话说的实在没道理。”傅敏酥叹了口气,“这府里,祖父一心教书,祖母不管事,我爹娘也都是安份过日子的人,府中里里外外全是你说了算,你说,我一个新归来的姑娘,哭着求着让你把亲事让给我,你就真的不顾亲女儿的终身,就把婚事让给我了祖父祖母视珠妹妹如眼珠子,他们也乐意”p
众学子连连点头。p
一个刚回来的姑娘,若无家中长辈的应允,怎么可能抢得了这婚事!p
“再有,婚事可并不是一府之事,你们同意,相府的人全是傻子能随随便便的抬一个姑娘回去当大少奶奶二婶,你当傅府是什么皇亲国戚呢还是当傅家女儿p
是天仙呢”傅敏酥趁热打铁。p
今天反正已经撕破脸,那就撕到底吧。p
“我谢府的门槛,还没那么低。”谢彧宣凉凉的接了一句。p
“说的没有错。”谢太医的声音也跟着响起。p
傅敏酥侧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两位太医的马车居然都还在。p
谢太医站在马车上面,袖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傅府前的这一幕,那眼神仿佛是在看闹剧:“谢家的大少奶奶可不是谁都能当的。”p
“你是何人!”杜霜语不认识谢太医,见一个糟老头子出来说话,不由皱眉。p
“老朽不才,乃谢氏门下庶七房嫡子谢泰,论资排辈,老朽可唤当今相爷一声大哥。”谢太医直接亮身份,他今天来傅府就是奉命给傅敏酥撑场面的,管她是不是替嫁,入了相爷的眼,那就是谢府堂堂正正的大少奶奶。p
“!!”p
杜霜语一惊,她听傅林檎说了谢府派了太医,因此,他们才改了行动,等到那两个碍事的太医走了,才出来走了这么一步,哪知道,这两个老不死还在,并且还出面说话了。p
心念急转,她很快就有了说词:“原来是谢家七房的谢太医,相爷素来仁慈,当年,谢老夫人与我们家老夫人亦有交p
情,发现新娘换人,为了两府颜面,定也不会声张。”p
“你的意思是,谢府发现新娘换人,为了两府颜面不得已才不声张的接受了事实”谢太医反问。p
“若非如此,为何四年来无人知晓谢大少奶奶长什么模样”杜霜语反问道,“据我所知,就连时常去相府赴宴的女客们也没人见过谢家大少奶奶,若是名正言顺,为何要藏头藏尾又不是长得见不得人。”p
谢太医:“……”p
鬼知道谢彧宣那臭小子怎么想的!p
谢彧宣:“……”p
这事……怪他。p
傅敏酥眨了眨眼,干脆不说话。p
确实,四年来,狗男人是真的狗。p
杜霜语见状,心中得意,继续说道:“谢太医,不说以前的事,便说前些日子吧,我家珠珠偶遇谢大夫人,被邀入相府,闲谈时说漏嘴,道了当年隐情,若非谢家知晓新娘换人,为何要将傅敏酥赶出相府而后,又一直不曾上门兴师问罪这不都是为了两府颜面吗”p
谢太医看向谢彧宣,脸色不太好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