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酒聚会,那时候才是最热闹的时候。
“鹅肝你吃了吗?”宋语璇小声说。
景肆摇摇头,“不吃这个。”
“好吧,那我也不吃。”宋语璇瞥了眼餐桌上的罗曼尼康帝,一桌好几瓶,“他是真的豪,这么多瓶得多贵啊。唉,来都来了,我还是喝点儿吧。”
宋语璇往身旁的服务生使了个眼色,那人立马给她倒酒。
景肆侧目去看余牧,“还好吗?”
余牧点点头,“很好。”“阿姨最近身体还不错吧?”这是两人提前约好的谜语,意思是:同事那边状况还好吗?
余牧点点头,“当然,她身体很棒,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景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眼神忍不住往周清辞那边飘。
不远处,周清辞站起身来,和服务生说了两句,服务生点点头,带她往另一边走。
应该是去卫生间,景肆目送她离开,直到周清辞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这酒挺不错的。”景肆又对余牧说,“你要不要喝一点?”
余牧端起来抿了一口,浓郁的葡萄香味滑入喉咙,老实说,她并没有喝过这么贵的葡萄酒,售价应该是在十万元一瓶左右。
“挺好喝的。”
“李总对酒很有研究,他在国外就有自己的酒厂,很出名。”
“噢,难怪了。”余牧抿了抿唇,回味嘴里的味道,很快又顿了一下,“他生意做这么大啊?”
“对的,这只是他生意的一小部分。”景肆小声说:“他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商人,而且他和别的商人有一点不一样,他很诚恳,至少我和他合作过程中是这么觉得的。”
连周默都对他大加赞赏。
有时候实在是想不出李大富除了胖了点儿,还能有什么缺点了。
这时余牧轻轻咳了一声,坐直了身体,头十分自然地偏了一下。
景肆没再搭话,余牧这个动作意味着她耳麦里有人说话。
景肆紧紧捏着手里的刀叉,蹭亮叉子的镜面,她看到了自己的模样,毫无征兆的,心竟然揪了一下。
周清辞去上厕所了吗?
为什么还不回来?
余警官耳麦里的人又在说什么呢?
“没事。”余牧转过头来对景肆说,“日常汇报。”
景肆听了,松了口气,她站起身来,“我去上个厕所。”
余牧跟着她起身,“我和你一起?”
景肆点点头,“好啊。”
上厕所当然要和余牧一起。
这时宴会正进行得火热,大家畅谈甚欢。景肆和余牧穿过人群,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往卫生间走。
或许是担心过度,总是不放心周清辞,唯恐她出了什么事。
结果到卫生间一看,发现周清辞在补口红。虚惊一场。
景肆走到她身旁洗手,卫生间还有其他人,不好说什么,但刚刚的担心又是真实的,于是小声说:“不要乱跑。”
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清。
但周清辞捕捉到了。
“嗯,不会。”
景肆没再说什么,洗完手往外走了,余牧在门口等她。
两人又回到原来的位置,饭宴进行得火热又无聊,至少对景肆来说是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