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宗自去洗漱写奏折,竟然真的坐得住。
但是刘副将已经坐不住了。
“将军是有什么计划吗?”他凑上前问。
韩将宗写着奏折,头也不抬的说:“你最近气运背,不能告诉你。”
“你不要找借口,这就不是你伤心难过的那会儿了!”刘副将搬来椅子坐在桌旁,看架势轻易不肯罢了。
韩将宗写完奏折,找信封装好,然后送去驿站,又找来朝中历年拨到洛阳的款项来看。
刘副将撇着嘴时不时看一眼他,蚊子似的在他身边说话打转。
终于,韩将宗实在烦了,才朝他勾了勾手指。
刘副将连忙笑着凑过去。
韩将宗身正体直端坐在太师椅上,粗粗一看是个人。但是脸上表情却如同看到耗子的老猫,不着急一口吞下,反倒悠哉闲哉的逗弄着玩。
十分不怀好意。
“他日日得去钱庄取现银,路线只有一条。”
“妙啊……”刘副将双目一亮,点着头想了片刻:“今天去偶遇吗?”
韩将宗摇了摇头,唇角仍旧存着成竹于胸的笑意。
看上去十分欠抽。
他将手中书扔在桌子上,终于装不下去了:“之前的计划没成,但是想法仍是个好想法,还得顺着那条路继续走。”
刘副将深以为然跟着点头。
韩将宗:“我每日早起半个时辰,就等在他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
刘副将整个人都要趴在桌子上,神秘兮兮问:“怎么待?”
“练拳。还要脱了衣裳练。”
韩将宗浑厚声音压的低,浑身都透露出‘胜券在握’四个字:“让他好好看看我这身材。他既好男色,想必有这个好赖眼光。”
刘副将瞪大眼睛看着他,觉得这似乎又是一出美男心计。
不,是美男身计。
“他既存了勾搭我的心思,等亲眼见了我威武矫健的身姿,必然忍不住主动找我说话。届时我再顺水推舟,同他好好说道清楚。”
韩将宗犹自眯起眼,比之刚刚多了些咬牙切齿的感觉:“等让我攥在手里,看我怎么把他收拾服帖。”
刘副将眼角抽了抽,觉得他仿佛拿错了话本,把自己当成了话本中娇美小娘子引诱正直夫君的小娘子。
还当的十分坦然。
清晨阁前小院存了些雾气,西边天空月亮消散只留下一个残影,东边的地平线上隐约偏亮一点。
骆深刚回家,看了一会儿天边景色,又要往外走。
佟兴捧着斗篷披在他身上:“少爷去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