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暧昧地萦绕在鼻端,和贴合在嘴唇上的柔软触感一起,瞬间擭住了万俟元帅全部的心神。
对讲机另一边还急切地问着:“元帅?是在甲板下哪一层?元帅……”
几秒钟后,万俟元帅猛地一甩头,激烈地喘着气,脸红脖子粗地喝问道:“你干什么!?”
继军功章之后,老处男元帅守了三十年的初吻,也被可恶的拓跋大盗偷走了!
片刻前尚算平静的海面霎时间风起云涌,一叠高过一叠的海浪从远处纷至沓来,天边几近满月的银月骤然被乌云遮蔽,海面黑如深渊地狱。
身具四海之力的元帅大人生气了!
不开心,要海啸!
拓跋单侧眉毛一挑,耿直道:“只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别太介意。”
万俟双目赤红,怒喝道:“你!”
初吻居然是被这么随便的原因夺走的!?
海浪愈发狂躁,似乎在帮元帅大人宣泄着内心的不满!
拓跋却趁万俟被分散了注意力的当口将黑钻往地上一丢,旋即左臂一抖,一枚微型贴纸炸药顺着袖口落进他的掌中,不待万俟反应,拓跋扬手便将炸药往身侧的舱壁上一粘,缩回手的同时整个人嗖地蜷进元帅怀里。两秒钟后炸药爆炸,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船舱外壁被炸出了一个可供一人通行的大洞,飞溅的舱壁碎片糊了万俟元帅一身。
趁万俟元帅被连亲带炸得风中凌乱,拓跋脚尖灵敏地一勾一翘,用脚踝部的肌肉将之前扔在地上的黑钻稳稳弹回到自己怀中。抱紧了黑钻后,拓跋一个侧步整个身体通过船舱上的大洞往后仰去,同时右手拼尽全力地一带,借着自身的体重将万俟元帅也拖离了船舱,两个人被闪着熠熠寒光的手铐连接着,一前一后跌落进幽黑的海水中。
大盗死死抱着黑钻不撒手,元帅则声嘶力竭地大吼,试图引起甲板上人们的注意,可这邮轮实在是太大了,海面上的两个人就如同大象脚下的两只小蚂蚁一样,他们的呼喊根本传达不到船上,而且一波猛似一波的海啸吞没了全部的声音,喊到最后,万俟连自己的声音都快听不见了。
一记滔天巨浪向两人卷来,拓跋闭起眼睛屏住呼吸,抱紧了怀里的钻石,而万俟元帅则一把抱紧了抱着钻石的拓跋,紧接着,冰凉咸腥的海水便侵占了他们的一切感觉,两人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慕容大少爷的邮轮太大,海啸还没有少爷的船高,根本拍不动,在察觉到海啸到来的征兆时所有甲板上的人都进入船舱躲避,所以除了元帅和大盗之外没有任何人员伤亡或失踪!
于是,万俟元帅第二次被自己制造出的海啸卷到了某座不知名的小岛上……
然而,和被某个黑心肠小少爷救助过的那一次不同,这次万俟与拓跋被卷上的这座岛,完全是一座荒岛,整座小岛都是黑色的岩石堆积而成的,石缝间寸草不生,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
两人被海水卷到岸边,在触碰到身下坚硬粗粝的碎石沙滩时,半昏迷状态的两个人同时警醒过来,拓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黑钻,心满意足地一笑,道:“嘿嘿,到手了。”
随即,拓跋就像扔垃圾一样把那枚珍贵的黑钻往沙滩上随手一丢,眼帘半开半合,一脸无趣状道:“到手就可以扔了。”
万俟用想要吃人一样的目光狠狠盯着他,不可置信地问:“你偷东西就为了到手然后扔掉?”
“不然呢?”拓跋摸着下巴,用嫌弃的眼神看着那个大黑钻,“这东西还有什么用?我又不缺钱……哦,对了,还可以砸核桃!”
万俟元帅被气得眼前一黑,险些背过气去:“……”
“我的军功章在哪里?”拓跋这次终于无路可逃了,万俟抓住这得来不易的机会逼问道。
“军功章?”拓跋眉毛一挑,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望着万俟,柔声道,“元帅大人的军功章在我家,被我丢在床垫子下面,天天压着睡觉。”
“你!”万俟一把攥住拓跋的衣领狠狠晃了两下。
“谁让你天天追着我跑的?”拓跋拧着眉头抱怨道,仿佛做错事的人是元帅。
万俟元帅做了个深呼吸,平复自己想要怼死拓跋的冲动,粗声道:“还给我。”
拓跋笑眯眯道:“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我就还你。”
万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搜肠刮肚地想好听的,然而老脸都憋红了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出来!
“哎……我问问你。”拓跋含笑,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