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洁在派出所已呆了四天,玉英、李雪和文梅每天都到派出所里去,但是派出所始终没有找到吴淖的老婆。吴淖向派出所一口咬定他老婆吓得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口口声声让高志洁给他找女人。
教办室向教育局上报中一职评卷宗的时间已经到了。鉴于高志洁的生活作风问题还没有搞清楚,教办室研究决定取消了他今年晋职中一的决定。取而代之的是光源中学的高额老师。也就说今年中一晋职,光源中学原打算晋职的三人,无一人落选。
不过这个消息还不是教办室直接通知高志洁的,而是秋红给文梅打电话知道的。原来教办室上报的卷宗中没有高志洁的,马鑫为了讨好秋红,达到要走她手中所有照片的目的,就把这个消息提前告诉了秋红。秋红警告马鑫,无论如何也得保住高志洁的名额,至于采用什么办法,随他的便。然后秋红挂掉了马鑫的电话,立刻拨通文梅的手机。
当时文梅、李雪和玉英正在派出所,追逼孟指导员加紧时间把高志洁的事情弄清楚,好让高志洁心情舒畅地出去。文梅接手机时,玉英和李雪都听得清清楚楚,她们全都傻眼了,要是这样,给高志洁的打击也够沉重了。她们不知道现在该不该把这消息告诉高志洁,最后三人决定还是告诉他为好,让他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孟指导员亲自带着她们到了高志洁临时休息的房间,虽说房间里条件简陋些,但还算干净。高志洁见她们一同来到,笑着问道:“我在这里面很安全,你们不要天天来看我的!你们还是各忙各的吧!”
文梅神情暗淡地说道:“志洁,你职评的事儿恐怕要黄了!”
高志洁只是错愕了瞬间,便苦苦地笑道:“意料之中的事儿!我在这几天也有所预感了!也许他们整我与这职评就有关系!不过目前还不能断言罢了!”
“你是这样想的吗?”李雪惊悚地问道。
“嗯!或者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呢!”高志洁想了想,摇着头,痛苦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玉英瞟了一眼孟指导员,对李雪和文梅说道:“我想起一件事儿来!志洁刚刚进来的时候,我们不是见到吴淖和一个说话粗嗓门的男人吗?”
“是啊?”李雪惊问道。
“那个吴淖说话是公鸭腔吧!那个白净的男人是粗嗓门吧?”玉英悲愤地说道。
“是啊!有什么特别的吗?”李雪和文梅好奇地问道。
“还记得去年我们家深夜多次被人敲诈勒索,其中就有两个男人,一个说话是粗嗓门,一个说话就是这种公鸭腔,现在好像还记得有一天夜里这个公鸭腔无意中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似乎就是叫吴淖,诬陷志洁的就是那伙人吗?”玉英愁眉苦脸,努力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只不过那晚,公鸭腔喊粗嗓门叫大哥,现在粗嗓门叫公鸭腔个大哥!我也不敢断定是不是他们!”
李雪和文梅惊喜交加,一起拉着玉英:“嫂子啊,这个消息太重要了!只要找到公鸭腔和粗嗓门,一切问题不就可以完美解决了吗?”
“恐怕也不容易吧!”玉英担心地说道,“你们知道吴淖和粗嗓门是受谁指使夜晚敲诈我的吗?”
“谁啊?”李雪和文梅睁大眼睛问道。
玉英看了看孟指导员,悄悄地拉了拉文梅和李雪的衣袖,李雪和文梅会意地向孟指导员打了个招呼,随着玉英出了房门,孟指导员偷眼看了她们一眼,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a笑意。
到了外边,玉英向门口瞧了瞧,李雪和文梅问道:“嫂子,有什么话还需要这样小心地说啊?”
“孟卫国孟大乡长!他们就是受他指使的!说不定这件事儿也与他有关系呢!”玉英愁眉不展,灰心丧气地低声说道,“不是说吴淖和那个女人诬陷志洁的时候,最先赶到现场的就有孟大卫和高额吗?我想这件事儿是不是他们背后指使的呢?”
李雪和文梅也沉默了,要是这样,估计在光源镇这块地上,高志洁的冤案永远也不会弄清楚的。因为整个事件就是他们精心设计的局。要是找不到吴淖的老婆,缺少这个有力的人证,高志洁的事情永远就是个无头案,就算他能从派出所出去,身上的污水也难以清洗干净。像高志洁这样清高自傲视名誉如生命的男人,真是生不如死啊!他们的用心也险恶到了极点了。
玉英见李雪和文梅都在沉思,她没有打扰她们,只是静静地惶惑地站着,望着她们焦虑不安的神情,心中哀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