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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ldo;如果是那样，你能否行行好，满足一下我对两个问题的好奇心呢?是你杀死了&lso;蓝门场&rso;的那个女孩吗?&rdo;

&ldo;事实上，是的。她愚蠢地回到她打工的那家酒馆，这就很容易收拾她了。&rdo;

&ldo;还有她弟弟?&rdo;

&ldo;小罗斯?对，是我们。这是一件可怕的工作，福尔摩斯先生，但是他自找的。那男孩越过雷池了，我们必须拿他做个警告。&rdo;

&ldo;非常感谢你。这正和我想的一样。&rdo;

汉德森又大笑两声，但我从没见过比那更缺乏欢乐的表情。&ldo;哼，你是个够冷静的家伙，是不是，福尔摩斯?我猜你一切都算到了吧!&rdo;

&ldo;当然。&rdo;

&ldo;那个老女人把你们指到这儿来时，你知道她是在那儿等你的?&rdo;

&ldo;算命人跟我的搭档聊了一会儿，不是跟我。我猜你是花了钱让她照你说的做的吧?&rdo;

&ldo;往她手里扔个六便士，她什么都会做。&rdo;

&ldo;我料到了那又是个陷阱，是的。&rdo;

&ldo;快干活吧。&rdo;那个叫布拉特比的男人催促道。

&ldo;不到时候，詹森，还不到时候。&rdo;

这一次，我不需要福尔摩斯解释他们为什么要等了。我自己看的再清楚不过。我们上楼时，有一群人在射击场，楼下枪响不断。这一阵却静了下来。两个杀手在等来福枪声再度响起，它们会掩盖上面多出的两声枪响。谋杀是人类能犯下的最可怕的罪行，但这种冷酷的、精心算计的双重谋杀让我觉得特别邪恶。我仍然抓着自己的胳膊，被击中的部位完全没有知觉。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心里想着决不能跪着被这些人杀死。

&ldo;你们还是现在就放下武器自首吧。&rdo;福尔摩斯说道。他极为镇定，我开始想或许他真的早就知道这两人会在这儿。

&ldo;什么?&rdo;

&ldo;今晚不能杀人了。射击场已经关闭，展览会结束了。你们没听到吗?&rdo;

握着这才发现手摇风琴已经停止，人群似乎已经散去。在这间废弃的空屋子外面，是一片沉寂。

&ldo;你在说什么?&rdo;

&ldo;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不相信你，汉德森。不过那时候走进你的圈套倒是个权宜之计，哪怕只是为了看看你们在谋划什么。你真的相信我会第二次这么做吗?&rdo;

&ldo;把枪放下!&rdo;一个声音高喊。

在接下来的几秒钟里发生了那么多混乱的事，当时我简直一点儿都搞不清楚。汉德森把枪一转，想要向我还是向我身后射击，我永远不会知道了，因为他的手指没能扣紧扳机。与此同时枪声想成一片，枪口闪出白光，他被一下子掀倒在地，鲜血从他头上喷涌而出。汉德森的同伙，那个他称作布拉特比的男人急忙转身。我并不认为他打算射击，但他持有武器，这就够了。一颗子弹打在他肩上，另一颗打在胸口。我听到他向后栽倒时大叫了一声。我的手枪从他的手中飞出。喀啦一声，他的拐杖掉在木地板上，滚路到一旁。他还没死，喘着气，在疼痛和惊恐中抽噎着，摊在地上。然后是片刻的安静，这寂静几乎和刚才的暴力一样惊心动魄。

&ldo;您出手很晚啊，雷斯垂德。&rdo;福尔摩斯说。

&ldo;我有兴趣听听坏蛋们说什么。&rdo;那人答道。我回过头，看见他真的是雷斯垂德警官，带着三名警员，已经走进房间，去检查被射中的两人。

&ldo;您听到他承认谋杀了?&rdo;

&ldo;是啊，福尔摩斯先生。&rdo;他的一个手下来到汉德森跟前，迅速检查了一下，摇了摇头。我看到了伤口，所以并不意外。&ldo;恐怕他不能为他的罪行接受审判了。&rdo;

&ldo;也可以说他已经受到了审判。&rdo;

&ldo;虽然如此，我还是更希望他活着，哪怕只是作为证人。我可是为你提着脑袋呢，福尔摩斯先生。今晚的工作可能会让我付出很大代价。&rdo;

&ldo;代价只是再次受到嘉奖，雷斯垂德，您心里明白。&rdo;福尔摩斯把注意力转向我，&ldo;你怎么样，华生?有没有受伤?&rdo;

&ldo;只是来点儿药膏和一杯威士忌加苏打，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rdo;我回答，&ldo;可是告诉我，福尔摩斯，你一直都知道这是个陷阱?&rdo;

&ldo;我有强烈的怀疑。一个不识字的孩子会把一份广告藏在床垫下面，我觉得难以想象。正像我们已故的朋友汉德森所说，我们被骗过一次。我已经开始了解敌人的手法了。&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他们利用你来找我。跟你到霍尔邦高架桥的人不是警察，而是我们的敌人雇佣的。他们给你提供了一个看上去不可抗拒的线索，希望你知道我在哪儿，把它送给我。&rdo;

&ldo;可是这名字，&lso;丝金先生之神奇房屋&rso;。你是说它完全不相干吗?&rdo;

&ldo;我亲爱的华生!丝金不是那么罕见的名字。他们还可以用卢德门广场的靴匠丝金，或巴特西木材场的丝金，或丝曼或丝路，或任何能让我们自以为是在接近&lso;丝之屋&rso;的东西。只需要把我引到一个地点，让他们能够最终干掉我。&rdo;

&ldo;那您呢，雷斯垂德?您怎么会来这儿的?&rdo;

&ldo;福尔摩斯先生来找我，请我过来的，华生医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