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卷好的饼放到小碗里,递给岑空。
岑空视线下垂,盯着她油乎乎的手指。
木娆娆连忙说:“我洗手了。”
岑空未发一语,夹起饼尝了一口,鸡蛋饼很软,里面的豆芽脆脆的。
下颌微抬,他淡淡的道:“尚可。”
尚可也没见你少吃了,四张鸡蛋饼全吃了,还喝了一大碗粥……
木娆娆吃完了早饭,把洒满香料的被褥扒下来,和昨天换下来的一起洗干净。幸亏她力气大,普通女孩子早就累的胳膊都举不起来了。
晾好了被褥,木娆娆带着吧唧去喂鸡鸭,到全都收拾完,都快晌午了。
孩子们下午就要来,木娆娆想着,该怎么和教主说呢。教中的孩子,难免有见过他的,回去肯定会说漏嘴。
让他老人家在屋里憋着?
走进屋,里屋的木门敞着,岑教主又开始坐在炕上练功了。
木娆娆嚼着玉米饼,新鲜玉米烤出来的就是好吃,脆脆的,吃起来像玉米麦片饼干。倚在门框上,边吃边往里看。
武林人士真是挺无聊的,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练功,练完心法练外招,枯燥极了。
“看够了吗?”
木娆娆把剩下的玉米饼往嘴里一塞,快速咀嚼,咽进肚:“教主,我想跟您商量点事情。”
岑空:“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木娆娆:“下午会有孩子来,您能在屋里呆着吗?”
岑空皱眉:“孩子?你成亲了?”
木娆娆摆手:“没成亲,没成亲。教里教徒们的孩子,经常来我这玩。我怕他们见到教主您,把您在这的事情说出去。”
岑空自己想在屋子里,和被迫憋在屋里肯定不是一回事。
木娆娆又说道:“或者,您介意带个面具吗?”
岑空:“面具?”
木娆娆走进屋,从破旧柜子里面掏出来一个面具,她去年去逛庙会的时候,在小摊上买的,一只白猫的面具。胡子刻的栩栩如生,根根分明。
从拿出那个面具,木娆娆就感受到了来自某人,犹如实质的死亡凝视。
连面具都开始变得烫手,木娆娆倒吸一口凉气,缓缓转动脖颈,就看到了岑空似笑非笑的脸。
这是木娆娆第一次看到岑空的笑,虽然是冷笑。
薄唇浅浅的勾出一个弧度,隐约可见嘴唇里雪白的牙齿。就像一朵长满了锯齿的美丽花朵,每片花瓣都浸染着毒液。只要碰触到,便会化为一滩血水。
“胆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