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仓促收尾,蒋二姨和蒋琴虽然不对付,但好歹也是血缘之亲,蒋二姨陪了蒋琴一整夜,细心呵护。
我看得出,蒋二姨的心思,都落在这房子和蒋琴能拿到的家产上。
一个人的目的是否单纯,一个眼神两句对话,便能察觉清楚。
隔天一早,家里被刘姨和刘轩收拾的干干净净。
我穿着睡袍走出房间,家门大开着,院落里,蒋二姨穿着蒋琴的真丝睡袍,享受着雨露清晨。
大院门外,赵叙白衣着规整的走进了院落,他的手里提着买好的早餐,精神抖擞。
好似从我父亲死后,赵叙白便一夜之间成长了,以前的他,可从来不会做买早餐这种事。
蒋二姨跟着进了屋,两眼放光的看着站在二楼栏杆后的我,大声道,“这几天我就留在城里照顾蒋琴吧,她现在精神不稳定,需要人陪着。”
我没有拒绝,毕竟拒绝了也没用,蒋二姨和蒋琴同属一个派别,那就是怎么说也说不听的派别,甚至越说越起反作用。
若想除掉蒋琴这个麻烦,或许正需要蒋二姨这样的“毒药”,去以毒攻毒。
虽然我和蒋二姨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短短一个早晨的接触,我发现,只要越顺着她,越同她说好话,她就越好摆弄。
反倒是这样的人,最好操控。
用餐过后,我和赵叙白一同出了门,我乘坐赵叙白的车子,他回家,我顺路去易和投资上班。
一路上,赵叙白的话极少,眼看着再过两个红绿灯就要到公司楼下,赵叙白磕磕巴巴的开了口,“那个……工作室还在装修,有空去看看……”
我拒绝的干脆,“工作室你自己用吧,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眼看着要到公司楼下,赵叙白故意把车开慢,本是阳光少年的他,不过短短几个月,越来越像个心思厚重的中年男人。
车内安静,他开口道,“你变了很多,以前你胆子很小,心也软。现在完全不是了,昨晚到现在,我几次以为你会崩溃,但你都扛下来了。”
我不说话,他转着方向盘,询问道,“你原谅我了,对吗?”
我很清楚,他频繁的来家中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不让我起诉他的亲生父母。
我依旧是之前那番说辞,没有余地,“我最近被琐事缠身,没倒出时间起诉你爸妈,这件事是没有商量余地的。我对你没什么怨恨,你选择包庇他们,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当然,我选择报复与否,你也无权干涉。”
车子抵达公司楼下,我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
赵叙白没有反驳我,更没有追下车,他脸色发白的对着方向盘发呆,毫无神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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