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浸在苏灿的陈述中,不知不觉,吃了很多东西,喝了大半杯的饮料,她仍旧在描绘她所认识的江宇生,而那个江宇生,和我认识的完全不同。
有那么几个时刻,我会怀疑,我们所接触的江宇生,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苏灿仿佛认识他有一年之久。
当苏灿说到嗓子沙哑,我将水杯推到她面前,她的眼里闪着光,“你知道吗,他把我当成他的救赎,他觉得我会是拯救他的那个人,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我可以给予一个人力量,毕竟以前我生病的那两年,我在不停地索取力量,我以为我一辈子都要这样的,直到他出现。”
直到他出现,他需要她的理解和共鸣,而她刚好痊愈,满满的付出欲望无处发泄,她遇到了他。
看似一切都刚刚好,一切都那么的契合。
我忽然觉得,表面的配或不配根本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心理的契合与互补,才是最重要的。
起码,苏灿眼里的江宇生,和我们眼里的江宇生都不同。
而那恰恰也是江宇生的不同表达。
等她的叙述告一段落,我开了口,“就没见你说这么多话的时候,这是第一次。”
她笑笑,“这也是我的第一次。”
我长舒一口气,“好吧,你把我说服了,本来我想着,今天和你见面,劝你冷静的,现在倒好,我不冷静了。我甚至想……”
她抢了话,“我希望你能帮着江宇生和江家人牵个线,让他回归家庭,他缺失的那一块,其实就是亲情。”
我为难道,“你不太了解江家现在的状况,奶奶已经和我们闹分家了,梁敏离世,江山离世,所以这也可能是……江宇生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发精神问题的原因。就连江易谦都说,这个家已经不是家了。”
苏灿争取道,“回到哥哥的身边,这也是一种情感的慰藉,他其实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他很好。”
我点头,我相信了她的“他很好”这三个字。
并非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是我真的愿意相信。
和苏灿分别后,我站在路边给江易谦打了电话,从头到尾的复述了一遍我和苏灿的聊天内容。
他迟疑片刻,还是那副大哥做派,“我可以给他找心理医生。”
我纠正道,“不对,江宇生是需要你去做他的哥哥,你们的关系应该从小到大都不好吧?是不是应该适当改变一下?江山和梁敏都相继离世,大人们的恩怨已经结束了,或许你们可以重新整理家人关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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