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心里泛着酸。
我和赵叙白,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童年美好时光的姐弟俩,曾经的我们是彼此信任深信不疑的,可后来我们长大了,因为利益,因为现实的残酷,我们分道扬镳。
如今再次重逢,虽说裂痕仍旧在,但我们都在努力让裂痕变轻浅。
挂断电话,我默默叹着气。
病房里,江易谦和赵叙白正在认真交谈。
我重新回到病房,赵叙白正在用江易谦的电脑,做公司后续的规划讲解。
赵叙白的表述和说辞都极其规范,看样子,他应该默默练习了很多遍。
只是,江易谦的目光并不在电脑屏幕上,他抬头看向我,笑容微妙。
而坐在江易谦身旁的董老,听得津津有味。
我没有打断赵叙白,而是静静地等他说完,公司目前的状况,以及他未来的规划和设想,以及目前的盈利状况。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隐隐发现,赵叙白的头顶冒出了几根白头发,大概是连续几天辛劳的结果。
赵叙白讲解完毕后,他深吸一口气,冲着江易谦说道,“我需要你的二次投资,股份的变动都好说,我可以把我姐给我的股权,都给你。公司现在刚有起色,只是缺少周转资金,公司未来一定能给你成倍的回报。”
其实,久经商场的江易谦,对这些“雄心壮志”的口号并不感冒。
类似赵叙白的这些话,江易谦听过不下几百几千次,江易谦根本不在意这些。
能让江易谦投资的,要么是他看好的项目,要么,是他重视的人情。
前者,是他认为项目一定能为他带来利益;后者,是他出于人情关系,心甘情愿给出去的钱,压根就不打算往回要。
而此前江宇生的创业项目,就更倾向于后者。
江易谦给到江宇生的投资款,是不求回报的,而是挽回兄弟感情的手段。
我递给赵叙白一瓶矿泉水,赵叙白接过水瓶,久久没有打开盖子。
他直勾勾地看着江易谦,等待回答。
我看得出,江易谦有点故意卖关子的意思。
江易谦转头冲着身旁的董老说道,“您觉得呢?我要继续给他们投钱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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