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还真来啊!”范香儿不得不暂时离开美丽的花朵们,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亲自登门去找人家小通房不嫌掉价吗?
“是的,我说过要来找你,不能言而无信。”原来谢安容和春梅已经走到了门口,身边还跟着两个谢安容的丫鬟。
“……谢小姐前来,欢迎欢迎!”范香儿见她那仍是冷冰冰的脸早已见怪不怪了。
“香儿姑娘,那我就先回去了,老夫人那里我还得回去伺候呢。”
春梅说完就回去了,这谢大小姐,可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谢家论底蕴的话可是比方府强的,她还是嫡出的长孙女,又才名在外,颇受家里重视。老夫人之前也考虑过她的,但碍于大爷态度过于强硬,二是刚拒绝了安阳郡主,不好立马相看。
没想到今天她竟然亲自登门,不是来找思瑶小姐她们,而是来找范香儿的,这可把老夫人给惊住了。
老夫人还是没死心,以为她不过是以范香儿之名来接近大爷的,正好过府要先过来拜见她,她就趁机好好瞧瞧。
结果一见面,没说了几句话,老太太这活动的心思就逐渐冷下去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好像……不会笑?
君儿本来就是个严肃的性子,一年也见不着个笑脸,真要是配上这位小姐,那不能两块大冰块成亲了?
尤其逸园还有个鲜明的对比在那里,范香儿这丫头有个时而是优点时而是缺点的特性,就是脸皮太厚!
自己被她差点气倒无数次,每次都没给过她好话,也说过不让她来请安的话,她还是能每天笑呵呵的凑上来。
真要是眼前这样的儿媳妇,自己真要是生气了,说都不能说她。
不行,还得再找找,至少得给君儿找个有热乎气儿的啊!
谢安容让两个丫鬟在外等候,范香儿也把丫鬟们赶出去了。
谢安容环顾了一眼她这屋子,淡淡的说道:“不够清雅。”
范香儿正后悔没让丫鬟给客人倒杯水再出去,打算亲自给她挖花蜜调水呢,一听这话手上不由的一顿。
不客气的说道:“我自己的窝想怎么舒服怎么来,要那么清雅干什么?”
谢安容听了摇头不语,自己在塌边坐下了,看着另一边范香儿调水的动作。
她白嫩肉乎的指头拿着根银匙从瓷罐里挖出一勺花蜜再轻轻的搅入杯中温水里,怕是不够甜,又从里面挖了一勺。
看的谢安容眉头微蹙,要喝的这么甜吗?
“谢小姐,请喝吧,我现在不能喝茶,这个很好喝的。”范香儿一脸诚挚的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奉献出去。
让谢安容有些不忍拒绝,捧起那温凉的花蜜水浅尝了一口,果然太甜了,却有一股别样的滋味在里面。
那滋味与这个在她看起来不够清雅太过杂乱的屋子甚是相配,却也不惹人烦。
“多谢,味道还不错。你不必叫我谢小姐,我今年十七岁,应该比你大,你就叫我安容姐姐吧。”
范香儿惊呆的望着她,有些难以置信,她可是千金大小姐诶!居然让自己管她叫姐姐?
“你不用那般吃惊。了解我的人都觉得我性子怪,我倒不觉得。我今日来找你,主要是为了当日那首诗的事,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应该没什么顾虑了吧?”
范香儿见这是个执着的可怕的姑娘,也就不再隐瞒她了,把自己不得已借用了小刘哥的诗说给她听了。
“你是说他还在你老家读书?还只是个小小的秀才?”谢安容惊讶不已,那人原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乡野秀才。
范香儿一听这话可就不高兴了,什么叫小小的秀才?当即她就对谢安容冷了脸。
反驳道:“秀才怎么了?小刘哥的学问可好了!当年她娘给他算命,说他是当官的料呢!”
谢安容见自己才说了一句她就跟只斗鸡似的,狐疑的问道:“你和他……”
“我和他什么?她和我家哥哥没什么区别!”
范香儿气愤不已,恨不得拿大扫把赶走她,有这么不会说话的吗?
“好了,你别生气了,我不过是问问而已。”谢安容不擅长哄人,说出的话也显的硬邦邦的。
幸好范香儿不和她一般见识。
接着她又问了一些关于刘斯年家具体的位置,年龄多大等一些问题。
范香儿没当回事儿,反正这又不是什么机密,就全都跟她说了。
她一个大小姐,问了又能怎么样呢?
一事问毕,谢安容提出了另一个目的,“我还想与你对弈一局,难得遇到对手,若不尽兴,我实难抒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