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相抵,呼吸相闻间,司寒骁低沉瓷实的嗓音响起,“你闭着眼睛做什么?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江若书睁眼看到司寒骁唇边的笑意,知道被耍了,忙不迭的推开他,语无伦次的说道:“你这是贼喊捉贼,我都没控诉你耍流氓你倒先质问我。”
司寒骁看她面颊绯红,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振振有词的说:“我还需要耍流氓?”
江若书语塞。
凭司寒骁的身份相貌,一个眼神就能让无数女人趋之若鹜。
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真不需要耍流氓。
司寒骁见她不语,提醒道:“烧退了,剩下的药记得准时吃。”
江若书愕然,她昨晚发烧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她个黄花大闺女还没孕呢就傻了。
她不确定的问:“你刚才是想确认我有没有退烧?”
司寒骁挑唇,“不然呢?”
不然呢?不然呢!
江若书你脑袋里都装着什么玩意儿,不然还希望司寒骁亲你啊!
真特么地丢脸!
江若书无地自容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敢去看司寒骁此时的表情,脚底抹油的跑进房间,“嘭”的重重摔上房门,门框跟着颤抖几下。
看着紧闭的房门,司寒骁倏然轻笑,真不经逗。
笑过后,是片刻的凝滞。
他都快忘记有多久没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过。
江若书对他而言是特殊的。
屋内。
江若书背靠房门,双手抱头不停发出“哼哼唧唧”烦躁的声音。
要说昨晚还有发烧的理由能说服自己。
但今天,她无比肯定以及确定自己是喜欢司寒骁的。
江若书没想到,喜欢上一个人所需的时间竟是这么短暂。想当初,她跟叶淮南在一起还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原因。
然而忘记一个人的时间却是喜欢上一个人所需的十倍,那么漫长而痛苦。
且不说,司寒骁对她有没有好感。
单说她跟司寒骁之间的差距,就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江若书不是懵懂的少女也经历过一场失败的感情,对于没有未来的感情她不会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那样撞破南墙也不回头,她会尽快止损。
在萌芽期间扼杀在摇篮里。
第二天一早,四人坐上回国的班机。
……
江家。
晚饭过后,江延风坐在客厅看晚间新闻。
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注意到旁边的牛皮纸袋,这个文件袋放在这两三天的时间了。
起初,江延风以为是江京语的设计稿没去动。
现在看来,并不是江京语的东西。
他放下茶杯拿起文件袋,拿出里面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