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嬷嬷更是冷笑连连,心里又气又恨。
如此无耻小人,若是二姑娘真嫁了去,那才是真正的委屈。
这一刻,她当奴才的都觉得便是二姑娘名声坏了一辈子不嫁人,也好比嫁给这个狼子野心的人强。
“真心能当饭吃吗?据老奴所知李公子的祖父和父亲还是昌其侯府的下人,他们在庄子上的月钱不过三百文。李公子自己没有营生,不知你靠什么养活妻儿?”
“我……”李义脸有些胀红,“嬷嬷张口闭口就是钱子,当真是有辱斯文。”
云嬷嬷快气笑了,“依李公子之言,你只管娶妻不管养活。难不成是想找个妻子来养活你?当真是斯文得很。”
人群有人笑出声来,这姓李的一看就是目的不纯。真是想求娶人家姑娘的,哪里会故意把事情闹开。
真不知道那些跟来的学生们图什么,想来是物以类聚,指不定都是一丘之貉。
“嬷嬷,我是读书人,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说三道四。你们侯府就是这么待客的,竟然派个奴才出来。”
云嬷嬷“呸”一声,“什么读书人,你有功名吗?自己的祖父和父亲还是我家姑娘外祖家的下人,竟然恬不知耻在我们宣平侯府面前自称是客。想充读书人等考了功名再来显摆,莫要自己身上的奴气都没洗干净还看不起别人!”
人群中的笑声更大。
“这位嬷嬷,便是这李公子再是下人,你家姑娘抱着人亲了嘴,还不得乖乖嫁过去。”说这话的人是个混不吝,当下收到云嬷嬷的一记眼刀。
“谁说我家姑娘同这个人有过逾越之事?”云嬷嬷大怒。
“可是李公子说……”
“嬷嬷。”一声清淡的女声打断那人的话。
人们纷纷又伸长着脖子往门内望,却见门微开出一条缝来,并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裴元惜就在门后面,声音清清淡淡不徐不缓,“可否请李公子告之,当日何时来何时走?可有与人说过什么话?”
李义心神一驰,面上越发的斯文,“回姑娘的话,当日小生约摸是未时三刻进的府,申时一离开。”
“公子可记清了?”
“差不离。”李义回答,侯府进出之处都有人守着,这个他不敢与人对质。
裴元惜素裙帏帽,便是不出去也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公子记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