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悦无奈地笑了笑,“你没来我怎么敢点。”
“半年不见,还是这么臭贫。”陈宁萱在江枫悦对面落座,拿过菜单对服务生叭叭叭点了一堆辣的,最后加了一句:“来一条清蒸鲈鱼。”末了转头对江枫悦笑道,“你不吃辣的,我还记着呢。”
江枫悦也笑,“那真是多谢了。”
陈宁萱双手交叠垫在下巴底下,冲江枫悦眨眨眼,“你不问问我找你什么事?”
江枫悦余光瞥了眼楼下还在吃饭的那两位,随口回道,“宁萱,你别走,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陈宁萱目光微暗,苦笑,“原来你猜到了。”
“虽然聚少离多,好歹我们也做了两年的情侣。”陈宁萱的心思,江枫悦多少能猜到几分。
“情侣?”陈宁萱嗤笑,“江枫悦你丫要不要脸,这俩字也好意思张口就来。”
江枫悦讶异,“不是情侣是什么?难道你想说我们当了两年的□□?”
“拉倒吧,咱俩连嘴都没亲过,还□□呢。”陈宁萱讽刺道,“咱俩就这样吧,阿悦,这两年算我认错了人,分手吧。”
江枫悦点头,“好。”
分手饭吃得格外和平,江枫悦在餐桌上依旧妥帖地照顾着陈宁萱的喜好,陈宁萱一阵恍惚,有种江枫悦很爱自己的错觉。她两年前就是被这错觉误导,以为江枫悦真的很爱自己。两年了,看清了,江枫悦对谁都那样,什么爱不爱的,她丫就是台中央空调,暖天暖地暖空气,就没她不能暖的东西。
陈宁萱忍了一中午,临走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阿悦,说句实话,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每个分手的人都会问这么一句,好像这么问了之后,一切错误都能推到被分手的那一方上去,自己潇洒地带着一身情伤离开,再借酒消愁一阵,把自己感动得不能自已。
江枫悦给了陈宁萱分手前最后一个微笑,“当然了,傻丫头。”
陈宁萱被她的假笑激怒了,红酒泼了江枫悦一身,“江枫悦,你个人渣。”泼完把酒杯砸在地上,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宁萱手上那枚戒指几乎晃瞎了江枫悦的眼睛。
“小姐,您没事吧?”服务生犹犹豫豫地上前问道。
江枫悦依旧保持微笑,“没事,麻烦给我一条毛巾好吗?”
她今天生理期第一天,小腹一阵一阵地绞痛,被陈宁萱泼了一杯冷酒,大夏天的竟然冷不丁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