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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但事实上审判只有两次，没有特殊情况，最高法院是不会重新把整个事件梳理一遍的，充其量只会核查一下之前的审理过程有没有违反法律；一审和二审的判决，以及得出该判决的过程是否与之前判例有显著差异。以这种形式完成的审判，基本上很难再改变了。当然，这也是在假定恩田事件确有冤情的前提下得出的结论。

就在吉敷前思后想之时，恩田的妻子突然问道：&ldo;你是位刑警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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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为什么会这么想？&rdo;吉敷反问。

&ldo;之前我曾和许多人说过我丈夫的案子，不光律师、检察官，还有刑警。你不像只是对案件抱有兴趣，而且说话方式和想法与众不同。此外，你似乎认识刚才的峰胁。&rdo;

峰胁指的就是主任。虽然吉敷并不想刻意隐瞒这件事，但如果让对方知道这一点的话，或许会有些不利。

&ldo;难道我说错了？&rdo;

&ldo;没有。&rdo;说完吉敷感到有些尴尬，连忙接着问道，&ldo;记得你刚才说你现在有个请求，到底是什么？&rdo;

恩田的妻子陷入了沉默。她轻轻地把石椅上的包拖到身旁，把手伸进包里，缓缓抽出一块夹有一沓白纸的板子递到吉敷眼前。

&ldo;就是这个。&rdo;

只见纸上印着一条条细细的横线，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ldo;签名板啊……&rdo;吉敷喃喃道，&ldo;你是在收集签名吗？&rdo;

女人嘟哝了一句&ldo;是的&rdo;，又点了点头。

&ldo;这样的忙，我想……&rdo;

说到一半，女人忽然打住了。她似乎突然很想哭，为了强忍泪水才打住话头。吉敷叹了口气。虽然他很希望自己能帮上点儿忙，但签名这种事他不可能做。

&ldo;重审申请进展如何了？&rdo;

&ldo;已经到高裁了。&rdo;

&ldo;东京的高裁？&rdo;

女子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难怪刚才会在法院大楼里看到她。

&ldo;情况如何？能赢吗？&rdo;

&ldo;嗯，这次的律师很能干。&rdo;

女子慎重地回答道。

&ldo;事情能成吗？&rdo;

&ldo;我们现在缺少有力的证据。之前审判时从未出现过的全新的证据。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证据很难找。再这样下去，搞不好会打不赢这场官司。所以，我就想到了签名……&rdo;

原来，这就是她独自一人跑到这里、冲着空无一人的广场发表演说的原因。估计她现在无法一个人安静地待着，就想出了征集签名这种病急乱投医的办法。

可惜周围没有一个听众。可能正因如此，她才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ldo;我不能给你签名。&rdo;

吉敷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或许她心里早已明白，但吉敷还是要说明，这令他感觉很难受。

&ldo;正如你所说，我是名刑警。&rdo;

听吉敷这么一说，女子一脸怅然地说了句&ldo;果然&rdo;，脸上不见丝毫笑意。

&ldo;那么刑警先生，你相信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吗？&rdo;女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