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雪和韩千钧对视了一眼,两人莫名其妙,这什么情况?
“不是谁说的,她就是蠢。”铁牛说,“反正,就是不能让大妞和二妞跟她玩了,她们也会变坏的。”
几个孩子莫名其妙搞的还挺严重,张秋雪不得不放下东西好好和他们谈谈了。
可是,铁栓和铁牛竟然不说话,就这么拉着小北走了。
张秋雪有点坐不住了,“该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能出啥事?”
张秋雪也想不出来,等了一会儿,铁牛又回来了,小脸通红。
把人拽到身边,张秋雪用蒲扇给他扇了扇,“这么热?一会儿我熬点绿豆汤下午你们带上。”
韩千钧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怎么回事?”
铁牛窘迫地看了眼两人,看起来更加窘迫了。
“张圆圆……张圆圆是个坏同学。”
“啥?”
“我们都看见了。”
张秋雪看看韩千钧,韩千钧看看张秋雪,俩人都把手里的活放下了。
“她跟四年级的男生钻小树林,还,还,还让人摸。”
小孩的脸都快滴出血来了,张秋雪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铁牛今年八岁,他未必就懂什么,但是肯定知道男孩女孩不能相互脱衣裳。
尤其这个孩子张秋雪十分了解,他不是个会撒谎的孩子。
韩千钧走过来,黑脸沉沉地盯着铁牛,“韩维骏,你真的看到了吗?”
“我,我看到了,铁栓也看到了,那个男生还给张圆圆买冰棍吃了。”铁牛说,“就是星期天浇水的时候,中午别人都回家了,我跟铁栓去看水带的时候看到的。”
“行了,铁牛不会撒谎。”张秋雪拿手巾给铁牛擦了擦脸,“行,我知道这个事了,你知道那个男孩是谁不?”
“铁栓知道,铁栓说他叫王大山。”
“原来是他?”韩千钧就说。
张秋雪意外,“你认识?”
“不算认识,一个首长家的孩子,从小给惯坏了。今年14了,整天让人揍着才去上学,首长没少头疼。我还以为就是孩子调皮捣蛋一点儿,没想到……”
张秋雪:“……”
显然,听到消息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就不同。
在这个性、压抑极为严重的年代,也就是在这里,也就是那孩子身份超然,要是在外边,早就给定上流氓罪了。
“二伯娘,能不让张圆圆来了吗?”铁牛还在执着于一个答案。
这孩子三观挺正。
张秋雪忍不住摸摸他的头,“这回不行,大妞好不容易有个朋友,盼了这么些日子张圆圆能来做客,说不让人来就不让人来了,大妞得多伤心啊,是不是?你想想。”
铁牛想了想,点了点头,小眉头还是紧巴巴地皱着,“可是她不是好人。”
“倒也不能这么讲,她可能不懂这些。就像你没学这个字之前不认识它,不知道它是啥意思,也不知道学习有啥乐趣一样。”
铁牛就不说话了,张秋雪就又说:“以后你们可以观察她,如果她还是这样,那这样不懂得自尊自爱的女孩子,为了一根冰棍就出卖自己的女孩子,我们家大妞二妞的确不能多来往。”
这么说起来,张秋雪倒感觉铁牛有点像哥哥,操着好几个孩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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