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实在没料到他这尊大佛会来,主人家手忙脚乱的,一叠声吩咐侍应生开瓶最贵的酒。
待酒醒得差不多了,又特意唤了个颇有几分颜色的女服务生来为他倒酒,一身旗袍摇曳生姿。
那女服务生笑吟吟地,“沈先生,您慢用。”
说着又拿起茶几上的烟盒要给他点烟。
沈筵正跟旁边一副部打着太极,抬手稍挡,“不必。”
那副部挥手让人下去,“怎么沈董您戒烟了?还是人你不满意?”
沈筵没说话,只眼神淡漠地盯着不远处的苏阑,她端着香槟,闲适自然地和同行们用英文交谈。
说到兴起之处,伸出白皙手指将鬓边的长卷发撩到耳后,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叫她做起来,亦见无边风情。
副部见他半天都没转眼珠子,心领神会地让人把苏阑叫来。
主办方清楚这位是唐明立的副手,先跟他说了声,唐明立便挤到苏阑身边让她过去。
苏阑的笑容即刻僵在了脸上,今晚这是非打招呼不可了?
沈筵这个死棺材,成天的拿乔托大。
苏阑在心里狠狠骂了句。
主人家领着她过去,还不明就里地介绍:“沈先生,这是rrill资本的苏小姐。”
苏阑装作不认识,礼节性的伸出手,“幸会。”
那位不可一世的太子爷转着手上的蚌佛,没有和她握手的打算,一改昔日的温和端方,在众人错愕不已的眼神里讥诮着开口,“捉迷藏好玩儿吗?阑阑,怎么又不躲了呢?”
周围说笑的人们一时静了下来,十个里头有十一个都犯起了嘀咕,这小姑娘和沈先生是什么关系?
所以现在的情形是,在她还想给双方留点见面余地的时候,沈筵反倒不领情了,非攒劲把大家都弄得下不来台才满意。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苏阑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她直愣愣地抬眼盯着沈筵那张冷白俊朗的脸瞧了半晌,他短而深邃的眉骨被灯光照得愈发立体,这段天生的蹙眉感倒没变,就连微微上挑着的眼尾中露出的那点子倦懒和傲慢,都和从前一样。
尤其身上这股冲天的清贵气,不管过了多少年也淡下不去。
苏阑倏地笑了声,“游戏早结束了,沈先生,您还没睡醒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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