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勇贺瞥她一眼,很快收回目光,端起瓷碗嘬了口酒:“你俩一起干?”
乔露笑了笑:“嗯,就比如我身上这种大衣,只要料子买得到,做出来还是很有市场的。”
这是徐家人都没想到的一点,乔露农村来的女人,不在家里安生当家庭主妇,居然还能帮海州做生意?
奇了怪了,她真是农村人?
以为徐勇贺还要就着话题继续聊,没想到话锋一转,猝不及防问道:“你俩什么时候要孩子?”
“咳咳……”乔露一个不茬,没忍住咳了。
因为这话实在来得过于突然,乔露咳得那叫一个激烈,脸和耳根子一直红到底。
“慢点吃。”徐海州无奈,一手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掌心,安抚般揉了几下。
“妈妈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你个小不点。”乔露被逗乐,戳他鼻尖,倒是被儿子这句话抚平了“激动”的心情。
她终于不咳了以后,徐海州才转回到徐勇贺的问题上,答道:“顺其自然。”
闻言,徐勇贺没再说什么,视线忽然瞥向乔安:“四岁了?”
两口子愣了一下,徐海州回道:“嗯。”
“之前跟你前一个男人,咋回事?”这话是看向乔露说的。
“爸,你问这个做什么?”徐海州脸色不怎么好看。
事情都过去了,这种事情再谈还能怎么着?
反手握住徐海州的手,深呼吸,乔露微笑,解释道:“是这样的……”
谈起葛文荣,无异于把乔露的伤口剖开再撒几把盐,徐海州很心疼,握紧她的手希望她别再讲,但她还是说了,义无反顾。
乔露毕竟不是原身,跟别人讲述往事经历其实就跟讲故事一样,这当然不可能伤到她,只缓缓的,陈述事实。
解释完,徐家人不约而同沉默了。
良久后,宋文敏一拳锤在了桌面,愤愤不平:“那男人真不是东西!居然还是咱北方人?那更不是东西了!丢脸,败类!”
“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没想到乔露跟她“前夫”还有这么一段经历,于芝兰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来之前大家都误会她了。
不过想想,要是葛文荣没抛弃乔露,如果葛文荣一直跟乔露带着孩子扎根农村,徐海州还能跟乔露有机会吗?显然不可能。
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经历讲完,宋文敏和于芝兰对乔露升起了一股无以名状的怜悯,或许同为女人,更能体会到那种无力的辛酸。
至于徐海平和徐勇贺……以现在的情况看,徐海平对乔露母子俩的敌意确实没有了,至于有多喜欢,心里也是纠结的。
徐勇贺呢?话没说几句,不怎么吭声也不爱搭理人,看起来对乔露的二婚身份好像还是有点介怀。
碍于两人夫妻事实无法改变,且乔露为人处世哪哪都挑不出错,徐勇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饭后也没什么有趣的事儿做,打开收音机,听听节目,聊聊天。
徐海州找出茶叶泡了几杯茶:“安安,给大家端茶。”
小家伙喜欢表现,那就让他多表现,顺便挣点好印象。
小心翼翼捧着茶杯,迈着小碎步走到徐勇贺跟前:“爷爷喝茶~”
徐勇贺淡淡瞥他一眼,继续卷着手里的烟丝:“嗯,放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