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二·哥。”陈陌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倒是轻微抬起指尖点了点戴眼镜男人的方向。
“二哥?我那儿有二哥?你不说咱妈只生了咱俩?”陈阳说着蹲下,兆青见挺大个子的陈阳在亲哥哥面前立时显得“乖巧”起来。
陈陌终于抬起头着看面前的傻兄弟,非常不走心的冷笑了两声。
兆青才看清陈陌的长相。乍一看陈陌和陈阳很相近,但仔细看发现陈陌的脸骨更瘦长,眼睛更细、嘴唇更薄、颧骨也更高一些。
陈陌的眼总是微微眯着,显得臊眉耷拉眼毫无精神,整个长相组合出来正是华夏相学里面所讲一脸的阴狠的薄情寡相。
“生了我一个,我心情好顺便把胎盘养大有了你。”陈陌难得说了一句字儿多的话。
“喂,老…”陈阳想回嘴被兆青拽住。
兆青灵光一闪知道了戴眼镜男人的身份,他一直被陈阳牵着另一只手搭在陈阳肩上,凑到陈阳儿变低声唤到:“阿阳…他是陌哥的伴侣。”
陈阳听闻反应十分经典,他满脸写着惊讶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戴眼镜的男人。后者神色淡然面色一丝害羞都没有,坦坦荡荡的接受着陈阳的目光洗礼。
陈阳:“我天…你是不是被老东西强了?哇靠!看起来挺斯文的一个人,老东西你哪儿抓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话音落兆青听到了其他人的笑声。
“哪儿还有王法,就算有…对我们也不好使啊。”女人国语说的甚好,嘁哩喀喳嘎嘣脆。
瓦连京厚重低沉的声音应和着,除了兆青和那男人都笑了起来。
兆青窘的不行拽着陈阳示意着陈阳别乱说话,在冰天雪地中一个男人蹲在一边时时刻刻关注着陈陌的伤口,哪儿像是被强迫的。
更经典的是眼镜男的反应,眼镜男竟然点点头一脸对陈阳所述颇为赞同的模样。
陈陌的余光一直牵着眼镜男的方向,看到眼镜男点头时笑了笑,那阴狠的眉眼立刻柔和了起来,缠着纱布的手摸到眼镜男的下巴上。
真不愧是兄弟,不笑的时候一个阴狠一个野蛮,笑的时候却又都有一股子春风化雨的劲儿。
“小心点,别动。”眼镜男把陈陌的手托住,他正好顺势检查纱布里皮肤的恢复情况,又将陈陌的手轻放在沙发上。
陈陌这才正眼看陈阳说:“我命,俞升,尊重他。”这几个字儿声音不大却让眼镜男…俞升脸上有了点儿旁的颜色。
“呃…”陈阳第一次听到陈陌说出这种话,立时对俞升变了观感,说:“二哥我是陈阳,陈陌的陈,太阳的阳。”他还立时伸出手和对方握手,微微含腰。
对于陈阳来说陈陌如兄如父,那这位被定义为兄长伴侣的男性自然…也拥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俞升握了握陈阳的手,“嗯。”
陈阳仍是不可置信,小声和兆青嘀咕:“太刺激了,我一直以为我哥这头铁树只会操没感情。这年头谁都能跟他过日子啊,他…”
兆青撞了陈阳肩膀一下又瞪了一眼,示意俞升和陈陌本人都在不要说这种话,陈阳讪讪闭嘴不再多言。
陈陌解决了陈阳对俞升的称呼问题,又见陈阳十分听兆青的话。
在陈陌眼中此时陈阳的反应也足够令他新奇,他和陈阳都不算滥情,但未竟双双落网心甘情愿的被另一半制约。
陈陌一直眯眼紧盯着兆青,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一脸男孩儿样满目单纯的人。
“干嘛!老东西!你别用那眼神儿,怪吓人的。”陈阳扯着兆青的手要将爱人拉到身后。
兆青则第一次没随着爱人的手动作,他郑重的说:“哥,你好,我叫兆青。瑞雪兆丰年的兆,绿色的青。”
陈陌伸出缠着绷带的手,兆青赶紧蹲下拿手心蹭了蹭衣服把汗蹭掉,他看着那绷带怕弄疼陈陌的伤口虚握上去却被对方握紧。
陈阳亦步亦趋跟着兆青蹲下看着老哥和老婆的互动颇有点紧张感,在陈陌眼中陈阳像是一只护食的狗,死死地盯着自己最爱的骨头。
时间不久但周遭没有声音,其他人彷如看戏一般看着这里。
兆青手被对方如绞钳一般的力度弄得生疼,陈陌的目光也让兆青额角出汗。但这是陈阳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不能躲避对方的眼神。
兆青只能干巴巴的回望,心里的节奏打很快鼓咚咚的无法忽视,他见陈陌闭上眼似乎在思考又像是巩固记忆。
又停了几秒后陈陌才放了兆青的手,他用手指点了点兆青的脑袋,沉吟道:“嗯,记着了,兆青。”
陈阳看着自家老哥,他见陈陌没反应,说:“这就…完了啊?哥??你是不是忘了啥!”
陈陌一听到陈阳的声音便是显出一脸的厌烦,他语气再次有气无力的冲着俞升说:“给他小圈的。”
俞升从脖子上摘下一根白金链子,从链子上拆下来一枚金戒指递给陈阳。
陈阳握住这枚戒指才心满意足的说:“嘿!谢谢二哥!”说完他再次愣了一下,未成想陈陌竟然将这东西都给了俞升,看来俞升的地位不可动摇。
“滚吧。”陈陌说完又低下头趴着,他脖子后面也都是伤仰头几次弄脏了带着药剂的纱布,俞升干脆给陈陌整体换了一次药。
陈阳见了陈陌的伤口心里很不舒服,他不喜欢看陈陌流血手上,但他嘴不对心拉兆青站起来嘟囔道:“我看你连滚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