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ldo;我们可都是最走运的。&rdo;
丧门星:&ldo;烦啦,我怎么这么想……&rdo;
想什么也不用说了,他直接就把脸捂在我的被褥上了。我便抚着他的头毛。
我:&ldo;哭吧。&rdo;
医官就在门口叫唤:&ldo;你不要压了他的伤口!&rdo;
我:&ldo;滚蛋!滚你妈的蛋!&rdo;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丧门星,没有见过不辣。不辣真的一蹦一蹦离开了禅达,带着他的小日本。我想他是回湖南了。整年之后我还拿着军用地图想他到底蹦到哪儿了,我想他一定能蹦回家。
阿译现了一脸后,唐基满足他的心愿将他调离了虞师。我知道他的小心眼里怎么算这笔帐,三个叛徒,只有他一个货真价实地,没脸见人了。
可有谁在乎?
医官说失血过多要靠睡觉补,我就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我在睡觉时成了一个少校。
我再度地睁开眼地,便注意到枕头边放的一副少校衔,以及又一个勋章。现在我像张立宪一样也有云麾了。
医官在旁边看着我,现在看得出在他眼里我是个人物了,大人物了。
医官:&ldo;是虞副军长亲授的。他没叫醒你,在床边站了一会就走了。&rdo;
于是我又睡去。
如果我能站得起来,就能从窗户下望。就能看见虞啸卿和张立宪,两个人站在一棵树下,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他们从这个地方看着禅达,好像在杀时间。
张立宪:&ldo;走吧?&rdo;
虞啸卿又出了会神:&ldo;是该走了。有得忙。&rdo;
于是他们便走向他们的车。
我被颠醒了,看着我头顶上移动的天空,听着车声和人声。我在卡车地车厢里。在一副担架上。又睡了几觉,我发现我已经不在禅达。该来的终于要来,西线的日军已经扫清,我们北上。很重要的东西被弄丢了,我好像丢了自己的上辈子‐‐我想了很久。
后来我对自己嘀咕着:&ldo;……小醉。&rdo;
我站在坦克上对着我的部下们嚷嚷,我咋咋呼呼的,挎着短枪,持着长枪,我把我的团长学了个十足,比他更多,我在话里还夹带着英文,可我自己知道还缺了什么‐‐那个可不能让我的部下知道。
我:&ldo;找不着共军?这是平原,两里地外落只麻雀都看得到,怎么会找不着?我知道列位,不码个上百人不敢进有十个共军的村子,这怎么打?要不然老子带着美国坦克去向他们投诚?你们是精锐,王牌的!美械的!要像他们一样十个敢打我们几百个,这才有得打!丢不丢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