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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ldo;那是苦丁香。&rdo;

&ldo;是穗状花吧?&rdo;

&ldo;你最近见到苦丁香是在什么时候?&rdo;

&ldo;在复活节。我母亲做的火腿面包上放有苦丁香。&rdo;

&ldo;昨天上午我去阿丽克丝&iddot;拉德的私宅时，见到过一些苦丁香穗。进门的桌子上摆着一只雕花玻璃钵，里面盛放着新鲜橙子。橙子上撒着苦丁香穗。&rdo;

&ldo;我们可抓住她的把柄啦!&rdo;

&ldo;暂时还谈不上，但为期不远了。&rdo;

&ldo;那根毛发是怎么回事?

&ldo;那是人的毛发，但不属于佩蒂约翰。不过我们还没有发现可以比照的毛发。&rdo;

&ldo;暂时而已。&rdo;

他咯咯地笑着。

&ldo;睡个安稳觉吧，斯蒂菲。&rdo;

&ldo;等一等，你打算打电话通知哈蒙德这一最新进展吗?&rdo;

&ldo;你呢?&rdo;

片刻停顿后，她说：&ldo;明天见。&rdo;

哈蒙德当真考虑不去接电话。来电自动转入录音电话前几秒钟，他改变了主意。但他立即就后悔不及。

&ldo;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接电话。&rdo;父亲说话的腔调使这句简单的话变成了一种责备。

&ldo;我在淋浴间里。&rdo;哈蒙德撒了个谎，&ldo;出什么事了吗?&rdo;

&ldo;我正开车回家。我刚刚把你的母亲送到了桥牌俱乐部。我不希望她在大雨中驾车。&rdo;

他的父母维持着一种老派的婚姻关系。彼此的角色是传统的，分工是明确的，界限从来不会混淆。父亲独自做出所有重大决定;阿米莉亚从来没想过要对这种安排提出质疑。哈蒙德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会盲目地热衷于这种古老陈旧的体系，而这个体系已将她的个性剥夺殆尽，她偏偏还显得怡然自得。他从来无意去指出父母关系中的不平等现象，免得激怒父亲或者伤害母亲。再说，他的看法并不重要。他们的关系已经正常维持了四十多年。

&ldo;佩蒂约翰一案进展得怎样?&rdo;

&ldo;挺顺利。&rdo;哈蒙德答道。

普雷斯顿咯咯笑了笑。

&ldo;你能不能稍微详细一点?&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感到好奇呗。今天下午我跟你的老板玩九孔球戏，后来天下起了雨。他说斯米洛已经两次审问过一个女疑犯，而且两次你都在场。&rdo;

父亲不只是无缘无故地感到好奇。他想了解儿子在履行职责时是否称职。

&ldo;我不想在手机上谈论这件事。&rdo;

&ldo;别犯傻了。我想知道案件的进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