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没那个本事,跟傅南期那样,永远都戴着面具。
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温淩处理完,交代了一下手底下的人,这才走出大楼。
情绪依然是低落的,工作上的事情却没有落下。她抬头看了眼落地玻璃里的自己,白色通勤装、挽发、高跟鞋,和这座城市里的很多工作党一样,感情和生活已经能分得很清楚。
她心底沉默。
手机上接到了一条短信。
温淩拿出来看,是傅南期没什么感情的一句:[晚上一起吃饭。]
凭什么什么事情都由着他?
她难得赌气地回了句:[没空!]
另一边,傅南期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摘下领带就看到了这么一条回复。他唇角掀起,一时没说话。
不知道是该好笑还是该怎么。
他也算是明白过来了,跟她没什么道理好讲。说真的,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跟她一般见识?
这不给自己找罪受嘛?
秘书叩门进来,跟他汇报了一下会议的情况。傅南期点头,接过文件签了,拿着手机到了窗边。
电话拨通,响了两声才被那边接起来:“有事吗?”
冷淡的女声,不想搭理他的情绪很明显。
傅南期停顿了一下,道:“我给你发信息了,晚上一起吃饭。”
“嗯,我看到了。”她说,“我回了,没空。”
“忙什么呢?”
温淩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刨根究底的,也停顿了一下,语气压抑着,但已经有些不耐烦:“工作!”
“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勤劳了,工作还带回家里。”
温淩一噎,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专门打来找茬的吗?!”
“温淩。”他语声劝止,“你冷静一点。只有没有道理的人,才会情绪化地大呼小叫。”
她胸腔中好似有一把火燃烧起来了:“是啊,我是不讲道理,你最有道理!我幼稚,行了吧?”
傅南期还没接话,那边已经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傅南期把手机拿到面前,不可思议。生平第一次,话还没说完就被挂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他无意计较,但还是被气笑了,从椅背上捞了长外套就出了门。
……
夜间的小区,寒风瑟瑟。因为车位满了,温淩只能把车停去地上车库。结果,还不小心绕远了。
她搓着手把围巾在脖子上缠了三道,走着走着,忽然想哭。
这时有电话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