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桌边拿了饭盒,坐回床前的椅子,拆开饭盒拿起勺子,看向他:&ldo;你先坐起来,把床头柜的那件外套穿上。&rdo;
肖枭长这么大除了五岁之前他奶奶会喂他吃饭,还没被这么娇惯地对待过,他张嘴的一瞬间恍惚地觉得自己不是浑身刀疤枪伤的糙老爷们儿,而是坐在城堡里睡着有公主蚊帐的小姑娘。
那个是蚊帐吗?为什么电影里公主们从来不把那些啥也遮不住的纱布放下来滤蚊子?
诶?他怎么会看有公主的电影?
肖枭的思绪跑到了九霄云外,直到发现自己吃了一勺空气,嚼了好几下才察觉什么也没有。
&ldo;还在嚼什么呢?吃完了都。&rdo;李恪觉得好笑地看着他。
肖枭有点儿尴尬,脱下外套再次躺了下去。他也不想睡觉,就是留恋这样的温暖。
李恪收拾好饭盒,脱掉鞋袜,把外衣也脱下来随手一扔,掀开被子,再掀开第二层被子,钻进了被窝。
肖枭靠近了些抱住他,
两个人都没有睡着,但也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久得李恪都快无聊得睡着了的时候,肖枭毛茸茸的脑袋往他肩膀凑了凑。
他声音很轻地说:&ldo;李恪,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rdo;
李恪没说话,一动不动地躺着。
他对白深是什么感情呢,他想保护白深,想让他快乐。这样的感情分不清是因为和白深关系好还是照顾晚辈,时间长得他已经懒得去界定了。
而他对肖枭是什么感情?他想抱着他,亲吻他,去公园散步,去海边吹风。
他想和肖枭在一起。全天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李恪没有解释什么,他只觉得肖枭把他看得太无情了点儿。
对待个人感情的时候,肖枭就是个单纯的小孩儿,他爱就爱,恨就恨,横冲直撞,酣畅淋漓。
不过李恪做不到,无论是家庭还是社会里,他向来习惯做那个统筹全局承担责任的人,总是得考虑很多很多,不愿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受伤害。
他松开了抱紧肖枭的手,抿着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那些他没说的话,就让肖枭不懂得好了。
肖枭一把捉住李恪的手腕,放到了自己后腰的位置。
&ldo;抱我一下,李恪,&rdo;肖枭的的脑袋埋在李恪肩头,声音很轻很轻,&ldo;最后抱我一次,以后,我不再缠着你了。&rdo;
李恪沉默着,不知所措,放在他后腰的手不知道是该圈住他,还是收回来。
&ldo;以后我们还是好好合作,&rdo;肖枭说,&ldo;只是以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