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咦,儿子,&rdo;路浔不解,&ldo;摩洛哥不是挺太平的吗。&rdo;
&ldo;是之前那个犯罪团伙,东家从波尔图就盯着了。估计他们往南偷渡到了拉巴特,现在想通了在菲斯要求谈判。&rdo;肖枭解释道。
&ldo;嬴政啊?&rdo;路浔啃着冰糕含糊不清地问。
这是他们的暗号,&ldo;嬴政&rdo;代表是对方个大家伙,大麻烦,危险而且紧急。
&ldo;就一小兵,俩手指头能撂翻了,&rdo;肖枭找了个荫凉地方歇脚,干粮也啃光了,正想找点水喝,&ldo;也不急,估计得停个一周左右。但组里分过来的人手不够,你来支援一下。&rdo;
&ldo;行,你那边的后天上午?&rdo;路浔问。
&ldo;对,先在拉巴特会合。&rdo;肖枭又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
路浔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愣,还没吃完的长舌头冰糕软软地耷在雪糕棒上。
他想了想,还是拨了个号码过去。
&ldo;喂,&rdo;那边的声音依旧温和,&ldo;醒啦?&rdo;
&ldo;你说叫上你,还算不算话了?&rdo;路浔问,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竟然还有点小小的紧张。
&ldo;什么,你没睡醒啊?&rdo;白深一头雾水。
&ldo;安达卢西亚。&rdo;路浔友情提醒。
&ldo;……&rdo;白深沉默了,随即反应过来,&ldo;现在?!&rdo;
&ldo;不然呢,白痴。&rdo;路浔翻了个白眼。
这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白深呼了口气:&ldo;为什么突然去?&rdo;
&ldo;我有个摩洛哥的任务,很快结束,带你玩一趟。&rdo;
白深没说话,还在想。
这么突然,他总得推掉一些工作。
&ldo;行,&rdo;白深答应下来,&ldo;什么时候走?&rdo;
&ldo;就现在,&rdo;路浔啧了一声,&ldo;你有健忘症吗?&rdo;
白深不理他,迅速拿了平时出差用的行李赶往机场。
其实这对他不仅仅是出去玩一趟这么简单。他能够近距离接触路浔的工作环境,见识他工作时的状态,还能了解他理想中的生活。
东奔西走,还是工作。
白深赶到机场时,路浔已经百无聊赖地等了很久。他住郊县,到机场自然比白深快得多。
他还是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眼睛,一身灰衣黑裤。
白深早上才专门查过,在战场上,战地记者和翻译为了不被误伤,会选择隐蔽而且与军装截然不同的装扮,于是他们会习惯穿偏黑灰色系的衣服。